“得了,别跟我客气,对了,我去看了一下连若依,她的病情基本上稳定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全愈。”风清招呼她坐下,佩服的说:“你可真有本事,能治好这种杂症。”
栀娘摇摇头说:“你过奖了。”
本想知道她的医术从何而来,一句简单的话,见她实不想多谈,那也就不便问了。
“风大哥。”栀娘轻唤说:“栀娘该走了。”
风清一愣,有些不舍的说:“你不是说半个月吗?还有几天,况且你的身子还未全好,还是多休息几天吧。”
栀娘起身得新回到窗前,看着院前流淌的溪水,幽幽的说:“栀娘想快些治好连姑娘的病,在这望月溪畔,栀娘越发的想家了。”
“你的家一定很令人向往吧。”
栀娘说:“至少在那里我会感觉安全。”
风清不想强人所难,道:“那你想何时起程?”
“现在。”
“现在?至少准备一下吧。”
“不用了,栀娘本身就无长物,不须准备。”
那天到望月溪畔时就只拿了个包袱,现在包袱已打好结放在床上了,心下一阵失落,该走的迟早都会走。
与蓝衣、紫衣告别,感谢这些天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望着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栀娘心里充满了感激。
第1卷 第二十章 怒 彩雀
马车一路颠簸,上了官道才顺畅起来,轻轻掀开帘子,扫过渐渐远去的景致,心竟平静得不可思议,淡然一笑,原来自己早已学会放下与拿起。
傍晚时分进了城,直往城主府去。
栀娘和风清刚下车,汪洋正好从府里走出来,道:“风公子,栀娘,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栀娘走上前去,轻扬唇角道:“刚在路上碰见了,汪大哥要出去吗?”不露声色的将话题转移。
汪洋一尺八的汉子,那有女子心细,道:“城里出了事,王爷吩咐我过去看看。”
风清道:“出了何事?”
汪洋拉过马院马侍牵来的马道:“袁记绸庄上月从傲然城运来边城的五百匹上等丝绸在几十里外的瑞阳山官道上遭劫了。”
“谁人如此大胆,敢在边城附近滋事?”风清皱起了眉,看来事态严重。
汪洋准备上马说:“事情都发生好几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刚从有司衙门传来消息说有线索,我正准备去看看。”
舒展开皱眉,对栀娘说:“栀娘,我就不陪你了,你身子不好,早些回房休息吧。”
栀娘点点头,看着风清上了马车,和汪洋一起离去。
转身进入府中,想起方才汪洋与风清的对话,父亲生前常去瑞阳山采药,一次自己嚷着要去,父亲怎么也不答应,说那里不安全。现在想来该不会是有山贼之类的人吧?罢了,自己闲着没事操这些心作何?
回到雅絮苑,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自己在这些住了些日子,将杨秀珍活在世上唯一的存在都取代了,想来还真有些对不起她。打开窗子,透透气,整理好包袱里的东西,放进衣柜。接下来,做什么好呢?对了,彩儿。
银月衔挂,皎洁的洒了一地,周际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簿簿的柔光。穿过透风的花墙,嗅着微风送来的花香,心系彩儿的栀娘,来到了凌寂云的书房。
正巧碰到一个丫环要关门,栀娘立即上前道:“王爷在吗?”
丫环一礼:“栀娘小姐,王爷不在书房,在绿依苑。”
他在哪儿与她无关,心系的是彩儿,道:“彩雀有没有在书房里?”
听到彩雀,丫环说道:“是不是那只长得很看的鸟儿?”
栀娘点点头,丫环接着说:“前些日子连姑娘觉得彩雀好玩,王爷赏给她解闷了。”
柳眉微蹙,心下好一阵反感,道了声谢谢后朝绿依苑走去。
这些人当彩儿是什么?给他们开心的玩物吗?之前藏青也是说打就打,伤成那样。现下又是彩儿,被拿到绿依苑几天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焦急的赶着路。
绿依苑门口,连若依的丫环雪香正端着什么准备进去,看到栀娘,显然有些惊讶道:“栀娘小姐,你不是外出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心情与她寒碜,直道:“彩儿在哪儿?”
“您是说彩雀呀,正和小姐、王爷在花园里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