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充满荆棘,若无信心,伤害的只会是栀娘。她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没有欲望,复杂的凌寂云怎会是她的归属。无奈自己迟了一步,她的心已悄然的被他占满,自己能做的,只能是他的师哥,最底限度连她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的师哥,在栀娘认为的亲情与自己的自私面前,亲情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开始后悔与栀娘接触,如若不然他的心不会像此时这般痛苦难耐。
三日后的下午,从风清那里得知蓝夜姬已枯的消息,栀娘仍没放松警惕,细细的想着如何解去凌寂云身上的夺命香之毒。
又过了几日,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八名侍妾无原无故的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松柏安排人清理现场时,在她们读过的书中,绣的香苞里同时发现了蓝衣姬的花瓣。
风清告诉自己的时候,栀娘纳闷了许久,夺命香有毒的确不假,为何自己与凌寂云同房都没有传到自己身上,而那么侍妾只闻花香就死了呢?而且还是这么几天,而凌寂云少说也闻了二十几日。为何侍妾死了?而凌寂云还只是有中毒的迹像而已?
真是剪不清理还乱,停止脑海里的思想活动,专心的做着药膳。虽然不知有没有用,可对中毒已深的凌寂云来说,多少有些好处的。
秋灵来到雅絮苑小厨房内,看着栀娘忙碌的身影,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栀娘停下来问:“秋灵,有事吗?”
秋灵走到栀娘跟前说:“小姐,你别折腾了,你好心做的药膳,王爷根本就没吃过。”
如果平时这个消息不算什么,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凌寂云身上的毒自己没有找到解药,如果他没吃这些药膳,后果岂不比想像中更糟。拧眉急问:“怎么会呢?秋灵,你不是每次都有送过去的吗?”
“奴婢是送过去了,刚开始两天,王爷听说是您做的,还吃了,可有一次遇到了连姑娘,说是药三分毒,有违王爷的健康,便不让我送进去了,奴婢见您那么用心的为王爷做药膳,实在不忍心,所以一直瞒着您到现在。”
这个连若依想害死凌寂云吗?“秋灵,今天是第几天了?”
秋灵仰着头想了一想说:“奴婢记不清了,反正有好几天了。”
怪自己大意,为何没有看出来,“今日我亲自送过去。”
连若依出了绿依苑,穿过透风的花墙,迂过回廊朝凌寂云的书房走去。自从栀娘与凌寂云的关系公开后,她便一刻都不敢放松。自己用生命留住的男人,岂能让一个小小的医女带走。
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天生就是为了凌寂云,这个自己苦爱的整八年的男人。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是在自己八岁那年,母亲领着自己进宫为姨娘贺寿,她独自在御花园的赏花,凌寂云从旁边的花径路过,那高傲的神情,冷俊的面孔瞬间将她小小的心给填满了。
问了身后侍候的宫女,知道了他就是曾振惊朝纲的四王子凌寂云。爱慕之心悄悄的生长着,越演越烈,在太子的介绍下她认识了他。还记得那夜她抑止不住激动,彻夜未眠。
在后来的接触中,发现他并不在意自己,甚至感觉到他从未与自己对视过。多么骄傲的她岂容凌寂云如此的忽视,终于机会来了,她为他挡了一掌,她愿意为他而死,目的只为在他心中占有位置。
她成功了,凌寂云对她不再忽视,不再冷淡,转变而来的时宠溺与怜惜,她感受着他的爱,半点不后悔自己即将失去的生命。
如今华栀娘的出现好像改变了这一切,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已悄悄转移了,何时转移的,自己都无从所知。凌寂云是属于她连若依的,不是属于别的女人,更不会是她华栀娘的。
这么多年来,他娶的侍妾,娶完一个又一个,可她知道,凌寂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为的只是自己。
不能让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他的爱只属于自己,这个事实以前不会改变,现在不能改变,以后也不准改变。她要用一切手段,将凌寂云的心慢慢的找回来,从新回到身己身上,重温昔日的温存。
走过最后一条回廊,踏进书房里。
书案上一杯热茶正冒着热气,凌寂云专注的看着书,听到动静抬眸瞬间道:“你怎么来了?”
“云,我知道你累了,所以做了些点心送来,快尝尝吧。”接过雪香手中的点心盘放在书案上。
凌寂云扫了一眼,知道这些都是连若依亲手做的,过去她有恙在身时,自己再不喜欢,也会象征性的吃点。“放下吧,等我饿的时候再用。”
脸色微变,随手取下腰间佩带的香囊放在书案上说:“这是我特意为你绣的香囊,里面有我求的一道平安符,它会保佑你诸是顺利平安的。”
许久,凌寂云才开口道:“谢谢。”
连若依感动得泪水只在眼中打转,正想说什么,却听到了敲门声:“王爷,栀娘小姐求见。”
凌寂云脸上闪过一丝欣喜,却在看到连若依忌妒的脸色时,微皱双眉:“让她进来。”
栀娘端着刚做好的药膳走了进来,看到连若依时,脸色稍变,又看到桌上的点心,她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了。
可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微扬唇角:“连姑娘也在这儿呀。”
第2卷 第六十一章 隐忍的风波
连若依回眸一见栀娘,心中难免有气,可碍于凌寂云面前,故不好发作,只得隐忍。
能看出她眉宇间的不悦,栀娘还是对她淡淡一笑,别过目光,将药膳放在桌上说:“王爷,栀娘给您做的药膳,请趁热吃吧。”
“本王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凌寂云有些生气的说。
栀娘不解的问:“栀娘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秋灵开始还送来,后来就不送了。”凌寂云端过碗,拿起勺子舀一了勺放进了嘴里。
栀娘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凌寂云泛青的耳垂处暗自担心害怕。
“是我截下来了,云,我只是觉得是药三分毒,若是你的身子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如何是好。”栀娘没揭穿,她自己倒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