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胆子,竟敢这样跟本王说话,不相信本王会要了你的命?”
“王爷还是省些力气吧,在这里,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再无一人。”
“新郎的话真是太感人了,可栀娘姑娘不觉得惭愧吗?”
“王爷,何必呢?今天是民女大喜的日子,若是王爷来喝喜酒,栀娘和小三哥都非常欢迎。”
“大王,我夫君中毒在身,您又何必这般取笑于他呢?还望您高抬贵手,将解药交出为我夫君解毒。”
“为何不回头看我?”
“你在害怕我,你为什么要怕我?”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我会派人在这里照你。”
“等我回来。”
心刹时痛得窒息,朦胧间向他伸手时,身子己沉沉的坠入了河里。
夜,万籁俱寂,漆黑的颜色吞嗜着整个天地,毫无神态的包围了一切。
皇宫里处处警备,害怕躺上床上心爱的人儿再受到一丝的威胁。寝殿里的红烛沾染的人性,正悲伤的摇曳,滑落在一侧的烛泪,也悄然的伤心凝结。
凌寂云躺在栀娘身.边,温柔的替她掖着丝被,神色凝重的看着她的睡颜,叹息着自语:栀儿,都己经五天了,你为何还舍不得醒?你若再不醒,明日我就再找不到借口哄溪儿不哭了。
有些粗糙的手,轻轻的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滑过,满眼柔情,期待着她有所反应,可——她仍然睡着。
栀娘好像做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梦,梦里连若依失去了惜日淑女的风范,面目狰狞的拿着匕首,又哭又笑的拽着自己退向悬崖边,自己想反抗,却提不起手,凌寂云找到了救自己的机会,却还是赶在了连若依的后面,她将自己推向了悬崖,而凌寂云毅然纵身而下。
“啊——。”猛然睁开双眸,惊得一声冷汗坐起。
乐音听到声音跑了进来,欣喜扑到床前:“主子,你可醒了。”
想到了梦里的那一幕,她紧张的抓着乐音,着急的问:“王爷呢,王爷呢?”
乐音一愣,主子怎么一醒来叫的不是皇上而是王爷呀?她说:“主子,你怎么了?你想见王爷吗?奴婢这就去将王爷请来。”
拉住乐音即将离去的身子,自己并没有做好要见他的准备,栀娘淡淡的问道:“他没事吧。”眼里却透着无法承受的担忧。
乐音愣愣的点点头,说:“是,祥王爷没事,奴婢早上还见到他了呢。”
祥王爷?栀娘微怔,忘记了她口中的王爷己经做了皇帝,黯然的神色垂眸:“我是问皇上——皇上还好吗?”
乐音想着:主子终于想起皇上了,笑道:“主子放心,皇上也没事。”
“娘亲——。”
门口传来一声轻快的喊声,望去,是落溪朝自己冲来,六年前,自己服下云桑花的那夜里,害怕会忘记自己有了孩子,便在落洵与落溪身边各写着两个孩子的名字,次日醒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但孩子的父亲却记不起来是谁。
“娘亲——。”扑到栀娘怀里,落溪甜甜的撒着娇。
“溪儿,让娘亲好好看看你。”栀娘拉着落溪的手,抚着落溪俏皮可爱的脸。
落溪说:“娘,你怎么现在才醒呀,爹爹明明说你咋天就会醒的。”
“娘累了,多睡了一会儿,溪儿可有听话?”搂着乖巧的女儿,眸子里溢满了柔和。
“有——。”落溪朗声喊着,害怕栀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