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寂静,原主身边的下人除了侍女青竹就是一个洒扫的老婆子和干杂活的小丫头,三人被这场面吓到,动都不敢动,而蒋家两兄妹自持身有武艺,也不觉得面对原主有什么危险,也没带什么下人。
“何千瑶!你、你敢这样对、对我们,何叔叔不会、不会放过你的!”蒋明德话说的断断续续,额头失血过多,让他头脑都不太清楚了。
“哎哟哟,那我可太害怕了,你猜猜,为了不让你的好何叔叔知道,我会不会现在杀了你们一了百了,反正我之后也不会好过,再说了,我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算再疼你们,还能真杀了我不成?”
何修杰还真有可能,但蒋家兄妹不知道啊。
蒋明德混沌的大脑的一震,他也不觉得何修杰真那么蠢,为了外姓人杀了自己骨肉。
他目光阴鸷,眯了眯眼,极力压制着额头的痛意,心里疑惑武功平平的何千瑶怎么突然爆发伤到他们二人,想不通只能归咎于她的好运。
“贱人!拿命来!”
蒋明德忍着伤口的剧痛,倏然暴起,摸出腰间短剑朝着盍山刺过去,出招狠辣,显然是想要她的命。
盍山挑眉,脚尖一转,顺手将青竹推开,然后从蒋明德的背后将人一脚踢倒。
“小杂碎,就凭你?”
蒋明德扑到地上,俊脸被砸的扭曲变形,盍山不给他翻身的机会,一脚踩上去,蹲下抢走他手中的短剑,狠狠的插在他手背上。
“啊——”
又是嘭的一声,盍山不耐烦听到杀猪声,手放在他脑袋上使劲往下摁,叫嚷声瞬间被地面回弹进喉咙。
“小杂种,你不是狂的很吗?今儿本大王就教教你,什么叫半路闯鬼!”
说着,她阴阴一笑,将锋利的短剑径直拔出,面不改色的插进他的后膝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废了他的双腿。
废物!
去你爹了个巴子的!
本来她想着好好玩一玩这两个杂碎的,但他们非要舞到自己跟前儿,大王是那好脾气的人吗?
当然不是啦,也必须不能忍啊!
盍山如同恶鬼,将蒋明德废了个彻底,还转身将蒋露露提拎起来,对着她的肚子嘭嘭嘭一通砸,再反过来捶断她的脊梁骨。
“你不是爱跑爱跳,活泼可爱吗?”
“不是叽叽歪歪能说会道爱告状吗?”
“我让你跑,让你跳,让你说!”
她肆意的发泄着原主的憋屈,一下接着一下。
洒扫的婆子和小丫头瑟缩的蹲在门外,青竹也不敢动弹,她就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大变样,还变得这么厉害,让她都觉得陌生。
半晌过后,盍山终于停了手,扔下手中的短剑,最后踢了两个杂碎一脚:“这十几年你们过得如意,往后的日子相信我会让你们更如意!哼”
说着她转头看向洒扫婆子:“去弄两盆水来,让两位贵客清醒清醒”
婆子抖了一下:“……小姐,他们、他们会死的”
盍山顿时把脸一拉:“死?死个屁,我去年冬天被他们推倒湖里不是也没死吗?这么点儿小挫折怎么不不敢了?堂堂蒋家少爷小姐,怎么会怕这个,还不快去!敢多一句嘴,看我饶不饶你们!”
青竹动了动嘴角,也不劝了,这蒋家兄妹自来欺负小姐,现在小姐报仇是应该的!
婆子知道自己往日没尽责护住小姐,此时听到威胁的话语也不敢说了,连忙端了一桶水过来。
正入了秋,夜间凉意更甚,一舀舀水哗啦啦泼下去,两兄妹当即打了个哆嗦,身上血迹混合着水流了一地,看起来凄惨不已。
盍山晦气的将人扔到院子里,将手洗干净,嘱咐青竹:“好了,我要去休息了,没事,别慌”
青竹苦涩一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可心里开始担忧,蒋家兄妹得老爷喜爱,若是被他知道了,恐怕小姐和夫人都没好果子吃,她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等盍山睡下,青竹严厉的将婆子和小丫头喊来,警告她们别到外面乱说,否则小命难保,然后她就急匆匆的跑到孟婉院中,艰难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