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策远见状,怕她着凉,把工装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顺便隔绝了些许味道。
他穿着白色短袖,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舒然怕他被蚊子咬,也给他胳膊上涂了一点。
“你低头。”
席策远微微俯身,朝她凑过来,舒然细致地给他脖子也抹上花露水,她纤柔的手拂过他前颈,青年无意识吞咽,喉结轻滚。
舒然注意到后,好奇的摸了摸。
“然然。”青年磁性低沉的嗓音微哑,像在压抑着什么。
舒然抬眼看他,席策远清俊的脸慢慢在她眼前慢慢放大。
她脸微微发热,下意识想躲开,却被他固定住脑袋,她伸手推了推对方的胸膛,小声说:“会被别人看见。”
舒然以前胆大,但自上次在纺织厂旧公园被小孩子看到后,就鲜少与他亲吻,昨天也只是让他碰了下嘴角,显然是还没从尴尬中走出来。
席策远一本正经的拿起外套罩在她头上,她抿嘴,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眸光比星星还要亮,憋笑说:“你这是掩耳盗铃,唔。”
风推着云,遮住皎洁的月,水上飘着阵阵白雾,江潮渐渐平息下来。
舒然忽略嘴唇的灼热刺痛,噙着泪接过席策远抛好的鱼竿,学着他钓鱼。
还没安静两分钟,舒然就惊奇的说:“动了哎。”
“嗯?”席策远拿过她鱼竿,发现确实有动静,戴上手套开始收杆,跟鱼线连着的钩子上,挂着一条鲤鱼,看着约莫两三斤。
“我厉不厉害。”
“厉害。”
席策远把鱼拿下来放进江旁的竹编鱼篓中,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熟肉丝挂在钩上。
这肉丝是舒然晚饭时剩下来的,席策远想着可以用来钓杂食鱼,就打包带了过来。
舒然拿过鱼竿,没几分钟又感觉到有动静,在他的帮助下尝试自己收竿。
这次钓上来一只两斤重的鳊鱼。
她这边频频有鱼上钩,席策远那边却一无所获。
周边垂钓的人发现两人频繁的起竿动静,慢慢挪动过来。
人多后,舒然的鱼竿也没有断过动静,只是在又一次收竿时拉不动鱼线。
旁边常来垂钓的老头过来说:“应该是大鲫鱼,你们这竿和线不行,估计要断。”
之后果然就像他说的那样,鱼线在收竿中途断了。
舒然也不失望,反正已经钓上来几条了,这趟没白来。
老头看了眼他们满满当当的鱼篓,对席策远说:“你对象技术可以啊,没少来吧,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俩。”
席策远勾起嘴角,“她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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