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歪头:“我们不熟,我要你们的情份有什么用?”
马天说得轻巧,水退了就回去,这雨要下足三个月,她为什么要和陌生人住三个月。
而且媳妇进来了,陈彩凤要给丈夫开门,余溪风总不能24小时守着。
这话听听也就算了。
有前世的经验,余溪风很了解这对夫妻。
前世陈彩凤怀孕,天灾前为孩子买了许多奶粉。
马天现在口口声声为了媳妇,到了后面,却背着媳妇,拿奶粉出去勾搭女人。
那是他孩子的口粮。
马天仍在说,看起来低声下气的:“我媳妇怀孩子不容易,我不能让她跟我一起住楼道,这样,我出钱行吗,一百一晚。”
他将怀孕的妻子挂在嘴边,眼光却黏腻在余溪风身上。
余溪风只觉可笑又恶心。
她是疯了才会答应这两人借住。
“不租。”余溪风伸手关门,却被陈彩凤用身体挡住。
“你这人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大家买的一样的房子,都是一栋的住户,我家房子住不了,你在顶楼就住得那么心安理得?
我老公都掏钱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我这怀着孩子呢,是不是我死你家门口你就高兴了?”
余溪风笑笑:“照你这么说,我手上没钱了,你家银行卡上还有钱,你不分我一半,你好意思花钱吗?
你老公掏钱了,我就非得租?他是天王老子下凡,我必须给他这个面子,回去照照镜子哈,看看有没有这么大脸。
你怀的孩子又不是我的,你在我这里闹什么。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想死吧,也不是我能拦得住的,楼里这么多户,你干嘛挑我家门口呢?
是觉得我年纪轻脸皮薄,是个软柿子好欺负是吗?”
余溪风长了一张很温柔的脸,天生带三分笑意,轻声细语的。
话却犀利极了,说得马天和陈彩凤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她一句骂人的话都没有,却说得人浑身难受。
陈彩凤扶着肚子往旁边倒。
马天及时地接住她:“姓余的,你不愿意租就不租,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余溪风点点头:“对,我不愿意租,我一直都说得很清楚,这回你们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