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猛起弹起,他的齿间满是鲜血,正要恶狠狠地咬过来。
章秋背在身后的菜刀也砍了过去。
这一次,鲜血没有溅到章秋的身上。
他看着何源,眼里却没有何源。
“你算计我没有关系,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老头身上。”
蔡老头是与何源一路往北来的。
虽然蔡老头没有提过这一路的细节,但想也知道,必然是心力交瘁。
何源无论如何,都是蔡老头眼皮底下长起来的晚辈,同章秋一样。
护着何源,未尝不是一种期盼。
期盼有人像自己一样,能够在力所能及之处,照拂一下章秋。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在蔡老头眼里,章秋永远还是那个在他视线范围里的孩子。
章秋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
何源死不瞑目。
他眼珠外突,面容定格在这一瞬,像是塌掉的泥塑。
章秋盖上他的眼睛。
房车里,余溪风注视着这一切。
她没有催促,在房车上默默地等。
等到章秋处理好情绪,甚至给何源挖了一个浅坑。
等章秋弄好这一切,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回到车上,朝余溪风笑了一下:“走了。”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余溪风提起手刹:“把安全带系好。”
他们重新回到了据点。
那批狼肉,房车里堆不下,章秋给转移到了山洞里。
苍灰蹲在山洞门口,脸上写着心虚。
章秋拽了一根树枝下来:“你是不是偷吃肉了?”
苍灰嗷了一声,调头就跑。
“记吃不记打,狗东西。”章秋骂道。
余溪风笑笑:“算了,就当看门费了,把东西搬一搬,车里都没地下脚了。”
“我收拾猪去,还是说,你想杀猪也行。”
余溪风:“……”
她就该把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让章秋连根毛也沾不上。
余溪风把葡萄拖出去,挂到树上,一边期待空间出品的葡萄干,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
葡萄干挂上去后,不到两天,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