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着要烧穿理智的愤怒。
余溪风迷蒙地想,她应该有一把刀的。
身体在洞里蜷缩起来,像是回到了母亲最初的羊水。
真正的余溪风躁动着,咆哮着。
灵魂从绝境中逼出力量,想要让身体重新回到自己这里。
她的脸色死沉灰败,
心气却高涨着向前,
她必须向前。
她要走到这条路的终点,如果没有终点,
哪怕是死在路上,她也不能,不能停留在这里。
空间似乎也被隔绝了,
余溪风被困在这一方天地,
某种力量执着地,要将她在这里彻底留下。
它在问。
那么多人都死了,为什么你不可以死?
这个世界已经没救了。
一起死掉好了。
“我——不死。”
余溪风拼尽全力的挣扎,愤怒和声音要从喉咙里挤出来。
她的眼前看不见东西,她的耳边听不见声音,
一切的感知都被一层厚重的,名为死亡的纱布隔绝了,
她张嘴,
却没有声音,
指尖也只是轻微地动了动。
如果不是章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
根本看不见那一点动静。
余溪风昏迷了三天。
这期间,章秋给喂过流食和药物,也做了一点舒缓肌肉的按摩。
如果不是余溪风的体征一直平稳,
章秋已经在考虑,
掉头回部落。
多一个人,总能多一点法子。
章秋盯着那个颤动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