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和废纸没有区别。
赵遥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家里,她和胡强勇天天吵,就没个安生时候。
冷啊。
孩子也吃不饱。
她这心里更是浸了黄连水一样,苦得往外冒泡。
许清柔安慰着,见她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又敷衍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她回到家,收到了一个噩耗。
她的龙龙生病了。
这一烧,就是三天。
杨似龙用被子裹着,身上一时高热一时凉。
早先杨荣诓骗易建聪,说给他的那包药是最后一包。
自然不是。
他家里常备的医药箱一直在身边,这样的药还有大半盒。
他既想要易建聪的感激,又不想全部给出去。
还好留了这一手,不然杨似龙可怎么办。
许清柔每天都给杨似龙换着毛巾过水降温。
杨荣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鼓励他:“我去登记了地下避难所,前面只有两千多人了,龙龙,你再坚持一下,到了那里,就不用挨冻了。”
杨似珠眼袋深重,顶着一双熊猫眼站在一边。
易小慧的被子,现在都盖在了杨似龙的身上。
像是诅咒,又像是轮回。
她怀疑杨似龙的病,是易建聪做的。
因为,易小慧,也是这么病的。
她不敢说。
最近杨荣和易建聪几乎形影不离。
易建聪好像把自己当做了杨荣家里的一员,每天一起吃一起住也不觉得违和。
两个男人说起不得志的郁闷,感叹生不逢时。
说起年轻时候的初恋,二十出头时的奋斗史,说得热泪盈眶。
情至浓时,杨荣搭着易建聪的肩膀,看起来简直是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杨荣看向一旁的易建聪,露出一个宽厚的,老大哥似的笑容:“建聪,我把你的名字跟我一起报上去了,放心,不会把你给落下的。”
易建聪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谢谢荣哥,我记您的情分。”
杨荣语重心长:“把家里好好收拾,小慧的事,谁也不想,你年纪也不大,再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就是,正好你也缺个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