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纷纷回头,看向余溪风。
这个关头,余溪风竟然突破了唐家屯的岗哨,到了对面去。
余溪风是一个外来人,
村民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孩子的失踪,联想到她的身上去。
余溪风站在原地,没什么表情。
吉家的脸上带着些微的愧疚:“我没有恶意,就是有点不放心姆妈一个人在家,去寻她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你,我相信你和唐昌盛的失踪没有关系。”
余溪风还没说话,刘村长先开了口:“吉家,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吉家转向刘村长:“我是从季海市出来的。”
“那里很远啊,比余溪风和章秋他们还要远得多。”刘村长道。
吉家苦笑一声:“是啊,差一点命都没了,幸好姆妈愿意收留我。”
他感激地看向陆老太,眸子一片赤诚。
刘村长站了起来,用脚碾了碾脚边的土。
这也是人抽烟的一种习惯,抽完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去灭。
余溪风心中一动,她手伸进兜里,从内里的口袋摸了一根烟递过去。
这根烟一出,不少人眼睛都放起了光。
刘村长摸了摸:“这是好东西,你留着。”
余溪风道:“我俩不抽烟,用不上。”
刘村长道:“好,我收起来,回头谁给村里做出贡献,我就奖励给谁。”
这根烟收好了,刘村长转向吉家:“你来了才一天不到,吉家,你和我说说,谁告诉你,那个坡叫定月坡的。”
定月坡这个名字一出,村民都有些懵。
余溪风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察言观色,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吉家也是一脸无措的表情:“姆妈和我说的。”
“那个坡,村里一直叫添贵路,那时候我刚来,听不太懂这里的方言,心里呢,对唐家屯的抵触情绪也比较重,上面要给村里修路,我只草草看了一眼,问了一句,就给报了一个这么个四不像的名字。”
刘村长有点羞惭:“是我工作做的不好。”
如今,刘村长的口音与唐家屯浑然一体。
在咬重添贵二字时,听上去,确实与定月二字有点像。
但是音调的走向截然不同。
定月的重音在定上,添贵则落在第二个字上。
它在方言里相差不大,在普通话里,却是天差地别。
“你普通话比我好得多,”刘村长继续说:“村里一向管那叫添贵,你姆妈年纪大了,更说不出定月两不着调的字,
知道那里叫定月坡,说明你要么是官面上的人,要么,就是对面火风社的人。”
余溪风也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