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吴才江也遗憾夏想的时间安排得太紧张了。本来他还想到中央党校学习一段时间,但因为下马区的工作即将全面开展的原因,此时再到党校学习显然不合时宜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说。不过吴才江对夏想能拜郜儒为师还是表示高兴,能得到部儒的认可而拿到硕士文凭的话,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好事。
夏想微微惊愕过后,也就坦然一笑,和程曦学握了握手,说道:“没想到程教授也在,我只提了两瓶酒送给部老,抱歉了,下次再给您带两瓶,怎么样?是极品将台酒,味道非常不错。”
程曦学不动声色地摆摆手:“不要客气,再说我也不好酒说话间,他还是饶有兴趣地从夏想手中接过将台酒,仔细打量了几眼,“不错。不错,重新包装之后,视觉冲击力很强,如果在酿造工艺上再同时下下工夫,相信将台酒会有广阔的市场前景。”“正如程教授所说,将台酒厂本身就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同时也有传统的酿造工艺,技术上不是问题。想要提高也不是难事。而且现在市场前景很好,将台酒在短时间内能够推向市场,除了央视广告的威力之外,也得益于和程教授论战引起的广大关注,平心而论,我真要替将台酒厂谢谢程教授夏想针对程曦学的轻描淡写的态度也不以为然。就有意轻轻地拨动了一下他。
程曦学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后他又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当时只是学术上争论,没有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关注,能够让将台酒借机扬名,也算我为单城市做出了贡献,呵呵,下次要是去单城市,的让将台酒厂好好感谢感谢我。”
轻飘飘地说了几句不着力的话。程曦学起身告辞,临走前他好象无意中想起了什么,说了一句:“推动一个新区的成立是一项创举,但要真正将创举变成壮举,很不容易。出头容易,但风太大,变成了出风头。不好收尾就是自讨苦吃了
夏想没接他的话,就当他是自言自语了。
程曦学走后,郜老才说起程曦学今天来此是开一个会议,不过是路过说了几句话,不想就和夏想不期而遇。夏想就笑:“程大教授和我之间,缘份大得很。说不定以后他老人家还和我有帐要算”
随后抛开程曦学不提,夏想就向部老汇报了最后的学业情况,足足汇报了一个多小时,期间部老又提了不少尖锐的问题,幸好夏想最近一段时间用了心下了功,基本上都回答了上来。
中午。夏想就请部老吃饭。
卑老一直和夏想说别的事情。独独没有说他的成绩。饭后,夏想又陪部老回到社科院,郜老坐下之后,群了一杯茶,语重心长地说道:“最近你确实很用功,功课完成的情况也非常不错,但离毕业还差了一点火候。不过比起小时,你算是好多了。小时最近的功课,都没有好好完成,我对她不太满意。”
严小时的成语故事文化宫现在正在关键的收工阶段,她根本脱不开身。荒废了学业也正常,毕竟她和自己一样,不是脱产学业。部老耍求严格一点没错,不过对于在职的学生来说,还是适当照顾一点为好。
夏想的私心之中,当然希望能在回燕市之前,拿到毕业证书。
不过看样子,部老是不打算发给他了,让他不免有点小小的失望。
但夏想还是替严小时说了几句好话,摆明了客观原甩。尽管如此。部老还是说道:“不管如何。只要她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就不会发毕业证书给她。
至于你”他一脸严峻地看了夏想一眼,“在京城的三个多月里。你的用心和用功,其志可嘉。虽然离我的要求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因为你有说服柯达的真实事例在身,也可以弥补一些理论上的欠缺。学以致用,既然是先实践后理论。就有了适当照顾的理由,又有和程曦学论战,并且当面辩驳他无言以对的口才,基于以上的考虑。我决定破例发放毕业证书给你”
部老站起身,从抽屉中拿出一纸证书,亲手交到夏想手中:“记住一句话,学以致用,再高深的理论,如果不能转化为真正的有价值的行动,终究只是纸上谈兵
夏想郑重其事地接过证书,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向部老鞠躬致意:“感谢郜老,部老的教诲,我将铭记在心”。
部老呵呵地又笑了:“其实你也看了出来。我也不是死板不知变通的人,不过还是找了一通理由说服了自己,其实平心而论,夏想,你比在象牙塔中的死做学问的人不知强了多少倍。对于你以后的成长,我寄予厚望。”
部老随后又向夏想交待了一些事项,都是他的处世之道和政治理念。夏想认真聆听,兼容并蓄,适当借鉴。
告别郜老,回到商务部,夏想网进办公室,就接到了李丁山的电话。
“小夏,是时候回燕市了,准备好了没有?”李丁山的声音微微有点急切,“区委书记的争夺”忽象中激烈,各方的压力出乎意外,如果不是陈书记炮的提名差一点错过
夏想吃了一惊,出了什么意外。难道是叶石生起了变故?
“具体情况等你回来再详谈”李丁山没有透露内情,只说了一句就又放下了电话。
夏想人在京城,对燕市的动向一直了如指掌。他一直对下马区区委书记的位置是志在必得,陈风和胡增周也知道他的心意,也是一心一意扶他上位。省里又有叶石生和范睿恒点头,基本上板上钉钉的事情。听李丁山的口气,好象情况还挺严峻。若不是叶石生生变,就是有了燕市内部的压力。
或者说,京城也有了异动?
燕市离京城太近了,一有风吹草动就会让京城得知,就连燕市成立新区,也会让京城中一些人盯住其中的位置,将手伸到了燕市。
连吴才江也是如此,何况别人?
夏想前往易向师的办公室,向他辞行。
在商务部三个月,夏想和易向师来往很少,中间只接触过一次,其余时间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易向师是忙着各项事务。根本顾不上夏想,就是偶而想起,也是转眼就忘。夏想则是忙着他的学业和方方面面的事情,也是不好意思麻烦易向师。毕竟他是堂堂的一部之长。
但要走的话,还是当面说明一下为好。
商务部不比燕省省委,没几个人认识夏想。夏想来到易向师的办公室。向秘书提出要面见易部长,秘书看了他几眼,淡淡地说道:“想见易部长,必须要登记预约,等易部长有合适的时间,就会安排和你见面。请留下你的姓名和电话,以及要见易部长有何要事
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