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的课程比初一的课程要多了不少。
有一次我们上种植课的老师,跟我们讲起了每年的天气变化,讲每种天气情况下适合种植的物种。
他讲着讲着提到了太阳光照对于植物生长的重要性,从而延伸到了太阳存在宇宙中。
我们班上的同学对这节课都不是很感兴趣,老师讲课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在听。
梁临对此的解释是:“他们初中毕业只要准备好继承自己的家族,或者继承家族中的某项事业就好了。他们不用特意地去关心怎么去种一些植物或者一些花。对他们来说,这自然有人替他们去做。”
我觉得梁临也不只是在说别的同学,因为他上课的时候也实在算不上多认真。
我可没有家族事业要继承,所以我上课的时候听得非常认真。
老师告诉我们太阳在宇宙中发出巨大的光亮,从而能够照亮温暖我们生活的地方。
经过暑假跟苏嘉睿的接触后我觉得我的思维变得跟以前不一样,对于老师说得这些道理,我第一反应是询问道:“老师,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信息的呢?太阳为什么是在宇宙中,而不是就长在我们的天空上面,为什么是太阳发光发热?而不是白天的空气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就会发亮发热?到了夜晚它们就会睡着不发亮也不再发出高热量了呢?”
明明都不怎么听课的同学,在老师讲课的时候不认真的听课,在我积极提出我不了解的问题之后,他们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环顾了一下笑出声的同学,板着脸问他们道:“你们笑是因为我说的一切你们都知道吗?”
梁临在我身边也冷声说道:“安静,笑什么笑?”
我转过头看了梁临一眼,觉得梁临也没有觉得我的问题是些非问不可的问题,他就是单纯的想要护着我而已,我觉得又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
我没有再理笑起来的同学和护着我的梁临,继续向我的老师提出疑问:“如果太阳存在在宇宙中,那是不是证明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可能还存在很多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呢?”
老师被我如此严肃又高密度的提问给问愣住,他好一会儿才说:“这是书本上的知识。”
我问老师:“那么书的知识又是哪儿来的呢?书的作者应当是个人对吗?他又该从哪儿了解这些我们可能到达不了的宇宙中的知识呢?”
讲台上的老师呆了呆,最后告诉我说:“赵殊白的问题非常好,证明你非常善于思考。但是这并不是我们这节课的内容,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下课的时候再跟老师来继续讨论。”老师说,“为了不耽误同学上课,我们先不聊这个,继续上课了。”
我便非常听话地停止了自己的提问,关心老师讲的每个季节要种什么,关心每一朵花的养护。
等到下课铃响,梁临转头想要跟我聊天,我抱起我的笔记本,看了梁临一眼,飞速地跟他解释道:“我去问老师问题了。”
我说完立刻去追下课离开的老师,耳边隐约听见梁临一声没吐完的“啊”字缓慢飘出。
我没有回头问梁临想说什么,反正我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跟梁临说话。
我小跑着追上了种植课的老师,老师看见我之后,脸上表情顿了顿。
我说:“老师,你让我下课来找你讨论问题的。”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最后我看见他小叹了一口气,最后说:“你到我办公室来,我有几本书可以借给你看看好吗?”
我跟着老师往他的办公室走过去,边疑惑地问道:“不能讨论吗?”
老师又叹气:“我也不是万能的。我了解的知识也是从书本跟实践二者相结合中得到的。至于你说的那些问题,我可没有办法给你你想要的解答。”
我有些惋惜地哦了一声,想知道很多人在长了之后是不是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都不会产生好奇了吗?
随后我跟着老师到了他的办公室,再从里面抱了三本书出来回到了教室。
放学回家之后,我一直都在非常认真地看着老师给我的那三本书。
书中我看不懂的地方,都非常认真地记下了笔记。
梁临来我房间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记下了厚厚大半本笔记。梁临把我房间兔子坐着的大椅子搬到了我书桌旁边,我做笔记的百忙之中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我的书往我们中间的方向移了过去。
我跟梁临说:“这些书都是有作者的,但是这些作者的名字有些奇怪。”
梁临双手搭在我的书桌上,脑袋枕在手上,看见我指给他的看的名字,轻声地应出了一声。
我再从我抽屉里翻出姜依依给我写的信,找到上个学期她还在看奇怪故事时的信,再从中找到一封姜依依专门把故事内容誊写给我的部分,指给了梁临看:“这是姜依依在上个学期时候看的书,作者的名字跟老师给我的书的作者名不一样。”
梁临懒洋洋地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本来每本书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作者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