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哦。”我说。
春天到了的时候,贺念开始常常躺在床上,她睡时多,醒时少,也懒得回自己家,一直住在我们的据点处,姜依依也长时间待在我们据点的房子里照顾贺念。
因为工厂内爆发的很多次小规模的罢工,梁父抓了好几个典型出头闹事的工人,扬言要把他们放逐到下城去。
护卫队的人把人押往下城的路上,往往会被梁临给拦下来,他告诉对方是他的朋友,不可以带走。
他从护卫队手下拦下了不少人,这还导致护卫队中其中一个小队长调侃道:“梁二少的朋友可真多。”
梁临非常谦逊地表示:是啊,朋友多还是非常好的。
梁临把那些从护卫队手中拦下来的工人,都安顿在了我们的据点里。
这导致据点内长期非常热闹,贺念精神好的时候,喜欢坐着轮椅看楼下人来往走动的热闹样子。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后,工厂内工人因为工作的强度,以及人人自危的环境,突然爆发了一场不可控的巨大斗殴。
姜成甚至在那场斗殴中受了伤,我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嘶嘶道:“太不可控了,因为这半年环境太过压抑,全部都下狠手了。”
我回家之后问梁临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梁临正坐在书桌前勾文件,闻言嗯了声:“派了好几只护卫队过去镇压,把闹事的头头给抓起来了。”
梁临说着顿了顿:“我猜还是会关在我去年建的那个建筑里。”他笑了声,“你说老头现在在书房里是不是头头夸我未雨绸缪呢?”
我耸了下肩,根据之前他的情绪状态判断:“我觉得,他现在可能气得在砸书房里的笔。”
梁父在斗殴事件发生之后,关起了不少人,还让护卫队的子在关着人的房子外面定期巡逻。
可是房子是梁临建的,制作的图纸甚至是他跟设计师一起设计的,他安排了几个人,就潜进去把里面的人给偷偷放了出来。
那些因为斗殴闹事的工人并没有因为被关押而变得平静起来,这好像让他们更加生气了,直奔回了工厂就开始闹事。
后面的事是梁临告诉我的,他们又打起来了,不过这次是跟工厂的负责人打了起来,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工厂已经彻底停止工作了。
因为近期受伤的人增多,我跟赵闻礼的工作量也加大了。
在连续小半个月巨大的工作量下,梁临在我下班洗完澡只想躺下不动的时候,开始非常殷勤地给我按摩。
他跪坐在我背后,给我纾解我酸胀的肌肉:“现在没什么人打架了,过一会儿就没这么伤员了。”
我嗯嗯嗯嗯应,梁临的手按得我非常舒服,让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夏天到的时候,一直处在气愤当中的梁父,在得知梁临偷拦下护卫队放逐的人,又偷放走关押起来的工人,直接被气倒了。
赵闻礼开始长期待在梁家,随身照顾病倒了的梁父。
梁临去看过他父亲两次,每次都把梁父气得病情加重。作为家庭医生的赵闻礼只好建议他等梁父病好了之后再来看望。
梁临表现得非常听话地嗯了一声。
在梁父病好之前,他已经直接跟各大家族的人联系上且达成了合作。
“你爸病好了,可能又会被你气倒。”我啧啧感叹。
梁临说:“老梁家传统,我要继承梁家,势必要把他挤掉,一个家里可不能有两个有话语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