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你也快死了,我就不逼你了。”纪随心表现得很平静,她唠嗑似的提起了姜婉宁,“对了,姜婉宁没能学到你的狠,只学到了你的蠢,如今不但姜家没了,她也成了沈家的生子工具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气?”
霖画闻言,眼珠子转了转。
“傅砚白怎么会让婉宁嫁到沈家?”
“那得问你了呀,你给姜婉宁出了这么多馊主意,傅砚白收拾烂摊子厌烦了,只能把她打包送人咯。”
“哼,这天底下,最薄情的就是这些臭男人。”霖画吐槽道。
红菱默默点头。
可不是吗?
尤其是长相极佳,背景雄厚的男人。
傅砚白尤其是。
“都要死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吧。”
纪随心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走人。
“你真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想啊,可你不告诉我,我还能对你用刑?”纪随心摇摇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霖画有种胸口被纪随心塞了一团棉花,然后挨了她狠狠一拳头的感觉。
这个纪随心,怎么跟往常不一样了。
莫非她已经知道了纪家的秘密?
“纪随心,我也快死了,不如跟你交个底好了。真正想要你命的人,从来不是婉宁。”
纪随心挑眉。
这是想给姜婉宁洗白?
“婉宁只想得到傅砚白,她的本意是,逼你离开,如果可以让纪家破产,她顶多把你赶出华京而已。”
纪随心不信。
上辈子姜婉宁用爸爸妈妈的命逼她跳楼的时候,跟仁慈可沾不上边。
人的本性是不变的。
就算这辈子的走向变了,姜婉宁想要她死的恶毒本性,也不会改变。
“就知道你不信。婉宁对我而言,只是一颗棋子,但她还算单纯,对我也不错,所以死前,我想替她说句话。”
霖画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的柜子,拿出一个本子递给纪随心。
“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纪随心没接。
她不信霖画,一个字都不信。
红菱好奇地走过去,把本子拿到手里,只翻看了两页就露出了震惊和狂喜:“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