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这句,谢韫面色看似平静下来,眼里却闪着冷血阴戾之色。
他轻而切齿地喃喃几字:“萧宗良。”
……
疼。
好疼啊。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
锦宁再次有了些意识时,只感到一股钻心刺骨、刮开皮肉的疼。
她感觉浑身发烫,热得仿佛要炸开,却又冷得血液都在战栗。
太难受了。
她一定是要死了,不,还是快快死了吧,死了就不会疼了吧?
虽然有了意识,她却醒不过来,就像陷入黑不见底的噩梦,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多么痛苦,却也只能被困在黑暗中无法动弹。
“嗯……”
她无意识地溢出了一声痛吟,干涩的唇微启,喉咙又涩又疼。
纤瘦身躯亦不住打着哆嗦。
又被人拥紧。
谁?她依稀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那人怀里很暖,她忍不住更紧地贴在他身上。
是谁,谢韫吗?
她的下颌被人捏住,接着,有柔软的东西贴在她唇上。
她喉咙干涩,火灼般又烫又疼,那柔软贴上来后,有水送进来。
仿佛沙漠之中蔫蔫一息的枯草得到了雨水滋润。
是谢韫,一定是谢韫!
锦宁这样想着。
她几乎是本能地、急切地,含着那唇,甚至探出软舌,抢夺对方送来的水。
那人似乎一僵。
缓缓撤开身来。
“别急,”响起的声音嘶哑不堪,却是特意放软的语气,“别急,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