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只听“咣”一声,白瓷茶杯被向玲狠狠掼到桌上。
“你们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她胸口起伏明显,气得脸色煞白。
陆焰偏着头忍住没说话,却见陆之槐站了起来,“跟我去书房。”
接收到陆泽越的眼神,他起身,跟在老爷子后面。
客厅里只剩陆泽越和向玲两个人。陆泽越把摔坏的茶杯放到托盘里,仍旧一派温和。
“陆焰五岁被你母亲捡到,六岁来到松城。从小学到大学,从专业到职业,哪一个不是你给定的?”
向玲瞪着他,“你现在还帮他说话?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他好!你看看他刚才那样,有没有一点良心!”
陆泽越重新坐回她身边,用纸巾帮她擦掉手上的水渍。
“也就是他聪明,你给他选的那些他就算不愿意也能做好。但你不能说他没良心。”他望着向玲,“以陆焰的脾气,他是那种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
话不用点透,仅这几句话向玲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无法生育,所以更才加要强。陆家这么大个家族,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没有立足的根本。
这么多年,支撑向玲的除了陆泽越的宽容和关心,陆焰的到来也是她起死回生的关键。
他长得好,脑子又活,最重要的是能把陆之槐的手艺学到九成。
陆焰顺着她,是因为在无助的时候陆家抚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同样在拼命还债。这次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因为向玲碰到了他的底线。
“陆焰应该很喜欢那姑娘。你别把他越推越远。”
陆泽越低声说完,向玲紧抿着唇,片刻,别别扭扭说一句:“我会看着办。”
☆
书房里,陆焰陪陆之槐玩金钩钓鱼。
他出了一张梅花j,把长长一串牌都勾走了。陆之槐看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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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弊了吧?”他看了一眼陆焰面前那摞牌,又瞄着自己的,语气酸得很。
“我陪你玩四十分钟了。”要是作弊还能扯这么久?
陆之槐把最后一张牌放进去,眼巴巴看着陆焰把牌全收了。然后叹了口气:“你做事一向有规划。”
陆焰手一顿,“我就赢了你一把牌,别说的好像我杀奸灭敌似的,等会儿神秘组织请我去,我都不好意思拒绝。”
陆之槐拿眼翻他,“你把那姑娘先带我这来,不就是怕有今天。”
“老头,你还真说错了。”他把牌收好,整整齐齐放在红木桌上,“我现在没什么怕的。”
“我不相信你没有别的打算。”
“那倒是有。”陆焰挑着眼尾朝他笑,“不过这都是我们年轻人的事,听了怕你臊。”
“你个不着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