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走向连屏后的浴桶,将挣扎无果,果断装死的某人放下:“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四周热气氤氲,一抹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宁君哲的耳根脸颊。
他扶着浴桶边缘,咬牙切齿道:“我自己来!”
步竫舟见状轻笑,迈步出连屏道:“有事叫我。”
宁君哲不答。
伤口沾染了尘土沙砾不得不清理干净。
他咬牙忍着疼,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就引来如狼似虎的男人。
洗完澡后,宁君哲穿着备好的月白色里衣磨磨蹭蹭出来,坐在窗前矮榻上的男人闻声将书卷一掩,抬头看向他。
“过来。”男人的口吻似命令似诱哄。
神颜清冷柔和,让人无法拒绝。
矮榻的小桌子上摆了一个小瓷瓶,看样子是等着给他上药。
他放松了警惕,听话移步过去,原想拿了药就溜,却被抓住手腕制止:“我帮你。”
宁君哲不敢表现出任何抗拒,怕刺激了男人将他就地正法。
是以大大方方地任由对方仔仔细细为自己涂药包扎。
包扎好后,宁君哲侧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十分自然地打了个哈欠,白皙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丝丝困倦:“王爷,时辰不早了……”
步竫舟薄唇轻勾,握住宁君哲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是啊,时辰不早了,该吃兔子了。”
他老说什么兔子,弄得宁君哲一头雾水。
张嘴正要问,突然就被他抱起来往床榻走。
宁君哲大惊失色,慌得连规矩也忘了,直呼其名:“步竫舟!冲动是魔鬼!冷静!冷静啊!!”
可对方根本置若罔闻,轻轻柔柔把他放上床后,站在床边兀自开始宽衣解带。
男人如琢如磨的神颜勾魂摄魄,一双狭长幽深的凤眸里正热烈翻滚着浓浓情欲。
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高大伟岸的身躯散发出清冷禁欲,又霸道邪魅的气息。
看着宁君哲满脸通红地往床里面缩,步竫舟眉梢微挑,双手落在云白色里衣的系带上。
那双手宽厚温凉,指如葱根,骨节分明。
手指轻轻一拉,里衣随之散开,露出精壮而流畅的腰腹肌肉线条。
宁君哲见状,一股燥热由内而起,直冲大脑。
步竫舟脱了上衣,撑着双臂欺身过来,望着他无处安放的慌乱眼神,语气玩味:“是你承诺的一辈子跟定我,而今想反悔?”
闻听此言,久远的记忆开始渐渐回笼。
他恍然大悟地捂住嘴巴,眼里满是震惊:“王爷,我当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哦?”
步竫舟不以为然,口吻毋庸置疑。
“沈着他们可从未对我说过类似托付终身的话,唯你说了,你就是这个意思。”
“就算你不是这个意思,我也已经误会了,你必须负责。”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让自己负责,宁君哲心慌意乱地撑着双臂继续往后缩,只想离这张鬼斧神工的俊颜远一点。
脊背抵上冰凉的墙壁那一刻,清冷的神颜也随之逼近。
他笼罩在对方宽阔的身躯之下,活像一只无路可逃的小白兔。
步竫舟伸手抚上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庞,长期隐忍的汹涌爱意爬满眼眶,呼吸也愈发炽热滚烫。
他凝视着宁君哲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笑,语带诱哄道:“我们试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