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看见沈着啊?他去哪儿了?”
“今天不是乞巧节嘛,王爷给大家都放了假,兴许是出门了。”
“哦,放假怎么流叔还不高兴?”
六婶意味深长地笑着,凑到宁君哲耳边提醒道:“王爷也不是很高兴,正好你回来,去看看,啊。”
宁君哲一头雾水,嬉笑着应承后,快步穿过长廊,奔向步竫舟卧房。
卧房门开着,他大跨步进去,高兴地喊:“王爷,我回来啦!”
正坐在窗边矮榻上的步竫舟,悠悠掀起眼睑看了眼来人,不咸不淡道:“怎么回来了。”
不是陈述,不是疑问,倒像是拈酸吃醋的反问。
宁君哲愣了愣,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我想大家了嘛,所以就偷偷溜回来看看你们。”
在郎馆待久了,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称呼。
步竫舟也没纠正,只是闻言将目光从书卷上移开,余光悄然跟随快步靠近的水蓝色身影移动。
唇角轻勾,口吻淡然:“哦?也想本王吗?”
宁君哲回答得快速自然:“想啊。”
王府里的每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他当然想了。
还有白鸣风,他也想。
听见满意的答案,步竫舟神色微动,将书卷一放,徐徐问来人:“你今晚要陪梁翮安一起逛灯会?”
“嗯!我正愁没办法打开他的心扉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宁君哲在矮榻上坐下,自顾自拿起小桌上碟子里的糕点往嘴巴里塞,两颊一鼓一鼓的,像只可爱的小仓鼠。
“王爷,我想到一个好计策,到时候你就让沈着或者流叔扮作刺客来取我狗命,我再让梁翮安英雄救美——”
步竫舟陡然出声打断滔滔不绝的某人,眼底的情绪隐隐翻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宁君哲拧眉纠正:“假的!”
步竫舟神色坚定,清冷的声线笃定而坚毅,甚至带着淡淡的愠怒:“假的也不行。”
宁君哲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心底一暖,笑逐颜开道:“王爷果真是世上最好的王爷!”
本来来之前还生气步竫舟不给自己回信,现在对方不过才说了几句话,气就消得无影无踪了。
宁君哲害怕被梁翮安发现自己偷摸出郎馆,不敢久留,匆匆忙忙急着要走。
步竫舟蓦然伸手拉住他:“你之前信中说,对梁翮安用了美男计?”
他转身看着男人,点头认真回:“是啊,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都是一周之前的事情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在郎倌里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不用干活儿,宁君哲之前瘦下去的身形变得丰盈了不少。
挺拔的身姿匀称姣好,线条流畅而优美。
一身水蓝色的轻纱长袍温柔而澄净,衬得本就好看的少年愈加清秀俊美。
步竫舟眼底嫉妒的火星熊熊燃烧,口吻仍是淡淡的:“怎么做的?”
对于男人微妙的情绪变化,宁君哲毫无察觉。
只狐疑地从桌上拿过一块糕点当做汤匙,喂到步竫舟嘴边,完完全全地情景再现了一遍。
“就是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王爷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步竫舟宽厚的大掌紧紧握住宁君哲的腰身,闻言将人往前一带,沉声道:“人不妥。”
语罢,低头狠狠吻上日思夜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