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讨厌,又来欺负人家。”诗苑起身捏着被子羞羞地道。
“我哪里欺负你了,如果我不抱你睡,这么凉的夜你肯定会着病,我是为你好!”温尘轩悠闲地起身靠在床沿道。
诗苑挤了挤鼻子道:“姑爷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总是有理由!下次你睡地板,不许再跟我同榻。”
温尘轩起身,单手撑床靠近诗苑,诗苑欲躲却被他另一只手拦住后退的动作,他柔情地盯着她,轻声道:“你舍得我睡地板?不怕我着凉?”
诗苑被他突如其来的俊面搞得心慌意乱,小声道:“我。。”双唇已被温尘轩的唇猛烈地缠住。
诗苑下意识地闭上眼,体会着他浓烈的痴缠,轻柔地抚摸,忽地感觉到温尘轩口中的软物探入,搅合着她的丁香。
心越跳越快,脸颊越吻越红艳。
温尘轩顺势让她躺倒在榻,抚摸着她的玉面。
诗苑身体一个激灵,双手放在温尘轩的胸膛,那般温热,她心中猛地攥紧,大力一推将他推开。
突然分开,彼此都还喘着粗气。
“姑爷,不许!”诗苑眼神泛着柔柔的波光,粉润的樱唇被温尘轩亲吻的有些泛红。
温尘轩眼神透着灼光,神情似意犹未尽,捏了捏诗苑的脸蛋说:“本想昨夜便如此,哪知你竟睡着,早知再灌你两壶酒,也许酒后的你就不这般矜持了,真是失策啊失策!”
“就知道姑爷脑子里竟想着做坏事,诗苑不理姑爷了!”诗苑灵巧一翻身,便下了榻去跑出去。
离开湖畔上了马车,紧赶慢赶回到了长世城,马车停在了温府大门前,刚一下车,就看见安子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冲着温尘轩道:“大爷不好了!今日荣景王参了你一本,说你私藏行贿官员,盛尊皇震怒,一会荣景王就带着官差要来抓你了!”
温尘轩听闻黑眸微收,挥手打断安子欲说的话,只幽幽道:“我知道了。”便带着诗苑迈进朱漆大门,进得高檐翘雁,青瓦白墙的温府大院。
正厅门前一处碧水荷塘,中央是直通厅门的石桥,一进正厅便看见由四个红漆大柱顶梁,厅中正中墙壁挂着白鹤朝日水墨画。温尘轩与诗苑前后相随,人未到,声先闻,刺耳的“啪”一声,随即来而便是一通怒骂。
“你个不孝子!温家本为政清廉,结果名声就要坏在你手上,害得老夫为官数十载竟要因你下大狱!你对得起温家的列祖列宗吗!”温相国苍老的脸气得胡子都歪了,一身金丝针纱黑灰华袍闪着细微的光泽,不失他一品相国的风范,微皱的脸上一双幽暗的眸子,只稍微沉紧便给人已逼令的压迫感,与生俱来带着一种老谋深算的威慑。
“爹,我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求爹原谅我吧!”温晁书跪在地上,委屈认错道。
坐在壁画下方的温夫人珠翠锦衣,冷眼地看着温晁书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淡,下位一排红木椅桌上,坐着露荷心,神色有些担忧,但担忧地是会不会连自己一并抓去,不过想着荣景王的承诺,立刻心情又好起来,看热闹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原谅你?原谅你管什么用,皇上肯原谅我们温家么?你大哥此次本彻查贪官是立了大功的,眼见就可以升职,这下倒好!你!你个混账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看我不打死你!”温相国勃然大怒,咆哮着要再此掴掌温晁书,却气急攻心,身体微微晃悠,向后退了几步,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哎呀,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消消气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啊!”温夫人第一个冲上前去扶住了温相国,忙拍着他起伏的胸口给他顺气。
本就火烧眉毛的时刻更是乱作一团,奴才扶温相国坐在红木椅上,丫鬟又是给倒茶端水,露荷心装作担忧地上前询问。
温尘轩站在门口,将眼前的混乱冷冷扫过。
诗苑在一旁悄悄地握住了温尘轩的手,温尘轩侧目,柔声道:“如果我温家进了大狱,你可还愿跟我?”
“不。”诗苑坚定地说。
温尘轩一怔,眼神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似悲伤又欣慰,转而化成了不舍。
“不离弃。”诗苑抬头,朝着温尘轩笑着,那笑容似醉人的芙蓉般清甜纯美,眼神熠熠生辉,决绝地神情让温尘轩本悲伤的眸子转瞬柔软。
他松开诗苑的手,向前走到温相国面前,低声道:“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温相国见得是自己骄傲的大儿子,手搭椅扶,老谋深算的深眸,定定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对着温晁书道:“你告诉你大哥,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温晁书捂着脸,把事情原委告知。
“爹,你先别难过,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一大家子都慌乱无主,只有温尘轩出奇地镇定,所有人都看向温尘轩,朝他投着期望的目光。
温相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温尘轩略沉思,幽幽开口道:“二弟你随我来,安子带着几个麻利的一起。”
温晁书还跪在地上,扭扭捏捏地不明白要干嘛。
“你大哥要你去,还不快去!”温相国一声厉吼,温晁书立刻撒丫子朝着后院去追温尘轩。
死寂一般黑沉沉地天色,刮起的大风撼动着满园的花枝柳树,不一刻天空劈下一道惊雷,轰隆隆的巨响令人心生惧怕,乌云低压压的在温府上空飘过,本是至高荣耀的温府此时显得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