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抄走了她手里的枪,那影子轻飘飘落地,视地心引力为无物。
平平懵了:不不不,我不信,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被调戏了”?注意点儿场合好不好,这可是鬼庄,周围除了尸体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男人该不会还想趁机会做点儿什么更进一步的吧。平平敲敲脑袋希望自己快点儿平静,至少,搞清楚这个人他的究竟是什么。
谷平平的表情自此一点点冷静下来。这一回轮到苏还真愣住了,他苏还真并非是多情种子,可也不觉得自己都已经做到了亲女孩子脸颊的份儿上了她还能不为所动,到底是他魅力不足,还是这个女孩子真的与众不同?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苏还真自认了解她,可还是不明白女孩子究竟在想什么,巧的是他最喜欢的就是探寻一切他不完全理解的东西和人。你说啊,人这东西就是这么有意思,鬼也是,他已经在地府做了这么多年的鬼司,可每一次面对他们的反应他都有新的收获。这千年好似一晃而过,发生了太多,苏还真都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变的是沧海桑田,不变的则是他的容颜。
还有苏还真当年能让全天下人为之惊艳的才色。
算了,还想什么生前事,眼前不就有更有趣的吗?苏还真打住回忆,面对面前的姑娘,一如既往展现出他的魅力,靠上前去,自信里稍稍带了一份的轻浮,他道:“你以为我是谁,会怕区区一颗子弹?不过你拿着这种东西打中自己怎么办?宝贝儿!”
他做作地喊了一句“宝贝儿”,而且故意对着门口,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冲入了大门呵斥他:“你放开她!”
那道声音熟悉不已,平平尽管吓了一跳还是果断应声抬头,果然是臭道士,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原来是越九好容易转移了白笑北的注意力,提醒他到鬼庄去找他们两个人,这才找到了整个鬼庄里唯一有动静的地方。这不,一进来就看见一个穿着非常夸张的男子抱着女孩子平平,二人姿势暧昧,他手上还有一把枪。
白笑北进门来,顺手带上了门,对男人道:“鬼司,你想对她做什么。”
“哈哈哈,白笑北,你果然知道我的真
实身份,不过我不叫鬼司,我有名字,我叫苏还真,你可以叫我苏爷,不过平平姑娘,你叫我还真就可以了。”最后一句他是对平平说的,谷平平全身的鸡皮疙瘩顿时就跳起来秧歌,什么奇怪的称呼,这男人是疯了吧!
“少说废话,放了她。”
……
越九紧跟着来,却被白笑北故意关在门外,而他在听见那鬼司唤“白笑北”三个字的时候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他果真是没有猜错,真的是“他”!说实话这个白笑北的眼角和嘴角几乎和她的一模一样,可他一点儿不似她那么爱笑,所以他才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门外的越九兀自震惊,门内的白笑北与苏还真分分钟就要打起来。
“急什么,你问问平平愿不愿意跟你走啊,你说呢平平?”。
“啊?”这是什么套路,怎么忽然问她了?平平一时间咩有反应过来,苏还真立刻抢过话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又道:“你看,她不愿意跟你走。”
“哼,你要喜欢就拿去吧,不过这山芋可是烫手的。”白笑北却也不在乎。
“喂,松开我,什么山芋你才是山芋呢!你还是泥鳅松鼠癞蛤蟆!还有你苏还假苏还真的你快点儿给我松手!”他们这么推脱来推脱去,平平都要炸毛了,干脆地吼了白笑北又呵斥苏还真,两面都不依靠,玩儿命挣脱苏还真的怀抱。然而没想到他瘦看似不出却这般有力,她硬是挣脱不开,气起来她一口咬下去,苏还真还在和白笑北嬉皮笑脸,下一秒手腕几乎都要被她咬断了,那细细的眉毛头一回皱得这样的扭曲。
一旁看戏,白笑北居然是心情大好,嘴角怎么都忍不住的笑意。好一个女汉子谷平平,敢咬鬼司的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苏还真这才松手,她趁机一把推开他,没了支撑的女孩子一下滚落到一边儿去,可谁能想到还有一道影子一直躲在角落里,总算等到了最佳的机会。影子出手,平平的头发一下被他扯住,他竟然一点儿不含糊地直接拖着平平的头发把她拖出来,根本不顾平平掀翻房顶的连声惊叫。
“松开我!啊!”她抬头,低头,脚掌部分虚化了一些,妈呀
,是个鬼。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这鬼大叫着跳出来,在场三人暂时都不敢动弹,这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又拖着谷平平往两人中间走了一截,站定。可怜的平平刚要爬起来就又被它一甩,那鬼根本就是用了全部的力气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甩出去。她根本不敢再动。
影子原来是个看上去很是壮实的鬼,哪怕是大热天它都穿的是貂皮,一看就是个山贼头子的样子,多半生前也是这个勾当。白笑北却首先打破僵局一反常态先往前两步。一看他动了,那鬼像是受惊的河马一样吼叫,大喊:“都他妈不准动!说你呢!你不要你相好的命了吗?”
这一声,它嗓门都尖锐得都破音了。看来它真的急了。可是看见白笑北居然还在往前。他抖动着手,不仅如此几乎全身颤抖,和筛糠似的:“老子说了你不准动你没长耳朵啊!”
苏还真侧头看了它一眼,什么话都不说,毕竟这根本不是一个山贼头子该有的胆色气量。可它的力气是真的,它只要一动谷平平就几乎是头皮都要被扯掉的痛苦。眼泪马上被痛了出来,忍不住也吼道士:“叫你别动啊!”
她真急了,只说得出目前最希望的事情,连脏话都骂不出来。看见平平眼圈儿周围都是血色,白笑北这才总算站定了。
但是如果你觉得他良心发现心疼人质那就太天真了,因为道士居然还抽空酸她:“你少叫,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该闭上嘴低下头。”
“你……”平平被这话一激,眼里登时喷来。白道士你究竟还是不是人,现在居然还说这样的话!你给老娘记住,要是老娘还能活着回来,老娘绝对要把你头上的毛都一根一根拔下来全都剪碎了偷偷扔到你内庫里面去,扎死你娃儿!!
谷平平气得要死,脑子里想出一万种“残忍”刑罚。可听了白笑北的话之后居然她不自觉地低了头,这么一低头,眼帘的东西晃了一下她的眼,她立马闭了嘴,连脑子里对白笑北的诅咒都停止了。因为她看见的东西让她意识到了白笑北也不是那么的不靠谱。
行,道士头,算你有办法,老娘这回就饶你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