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摩勒和白衣龙女,对尚未明不禁更加的注意,心里想着:“原来他也是和我们并列‘三秀’的人物。”再一望熊倜,暗忖:“这么一来,‘武林三秀’居然全聚在武当山了。”
焦异行也跨上一步,朝尚未明道:“原来阁下就是尚当家的,久仰得很,我天阴教虽然和尚当家的甚少联络,但总算同处两河。”他微微一笑,目光在熊倜身上转了两眼,又道:“今日尚当家的仿佛对敝教甚为不满,这个倒要请教了。”
战璧君接口笑道:“是呀,尚老弟,咱们可没有对不住你呀,你干吗对咱们那样?”
焦异行自持身份,话说总得留几分余地,战璧君却喋喋呱呱,俏语甜笑,让你猜不透她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尚未明冷笑道:“兄弟无名小卒,哪里高攀得上两位,更不敢对两位有什么不满。”
他目光紧紧瞪着焦异行,说道:“教主说得好,兄弟和贵教总算同处两河,教主若能赏兄弟一个面子……”
战璧君接口笑道:“哎哟,什么给不给面子嘛,尚老弟有吩咐,只管说出来好了。”
尚未明一皱眉,他对这巧笑善言的战璧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觉将厌恶天阴教的心理,减去了大半,但是他极端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心中的感觉,是以借着皱眉来掩饰面上的可能发生的变化。
他抬头一望,战璧君的一双水淋淋的眼睛,仍带着甜笑在望着他。
他心中更乱,不禁暗自责备着自己,正强自收摄住心神,想要答话。
忽地听到身后风声嗖然,他本能地错掌换步,向后一转。
来的却是飞鹤子。
飞鹤子身形好快,飞掠而来,擦过熊倜,猛地停顿在尚未明的身侧。一发一停,丝毫没有勉强做作的神态。
飞鹤子身形停在尚未明的身侧,也就是焦异行的面前。
此时他脸如秋霜,已不主方才的和蔼,冷冷向焦异行道:“贵教远来,敝教派掌教真人感激得很,只因掌教真人已经坐关,实在不能够接待各位,贫道持命前来深致歉意。”
焦异行剑眉一竖,已然有些变色。
飞鹤子眼光随着他的眉毛一扬,接着道:“只是教主想要的东西,家师没有,就是有的话,也万万不能交给阁下。”
焦异行神色大变,厉声道:“就叫阁下转告令师,一个时辰之内,就是令师不愿接见我等。我等却也说不得要硬闯一闯了。”
飞鹤子冷笑道:“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话声方落,深处传来儿声钟声,入耳嗡然,余音袅袅,久久不散。
山道上忽然一道走来四个道人,一色蓝布道袍,手中横捧着长剑。山道上至少还走出四五十个蓝袍道人。
焦异行连连冷笑,道:“就凭着这些人,就想能拦得住我吗?”
飞鹤子也冷笑道:“试试看。”
焦异行仍未放下手中的剑,此时他弹着剑鞘道:“这个倒真要试一试,看看武当派的四仪剑阵到底有什么玄妙。”
粉面苏秦王智逑忽然急步走了过来,附着焦异行的耳朵说了两句话,焦异行不住地点头,仿佛对玉智逑的话赞成得很。
焦异行突然朗声笑道:“武当派果然是名门大派,不同凡响,既然不准敝教上山拜渴,那敝教就告辞了。”
黑煞魔掌面带怒容,叫道:“教主一……”黑衣摩勒白景祥应了一声,一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面金光灿然的小锣,右手并指,方要敲下。
熊倜忽然厉喝:“且慢。、战璧君咯咯笑着向焦异行道:“喂,你看人家才几年不见,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焦异行点头道:“不错,不错,果然出落得一表人材。”
他一转脸,向粉面苏秦王智逑一招手,道:“王舵主,你陪这位老弟聊聊,我们要先走了。”
焦异行说完了话,用袖拂了拂衣裳,左手仍拿着剑,缓缓地走向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