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上要是过了,文化分也就低了,按照往年的录取标准,是根据专业分数来取权重的。也就是说楼珹专业成绩越好,文化要求便越低,他当然是卯足劲去考试了。
“那等你考完试的第一时间,记得开机,给我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丁雪润坐了个车去了考场,出租车司机以为他也是来考试的:“想做明星啊?”
丁雪润摇头:“来等朋友考试的。”
他去的时间是很早的,这会儿还没开始考试,外面全是学表演的艺考生,一眼望去全是帅哥美女。北电的复式,也算是盛况,自然也吸引到了不少媒体。附近有很多记者,逮着长得好看的就去采访,还让别人表演。
丁雪润也不知道楼珹在哪儿,站在街对面,远远地等待着。
可没一会儿,他就接到了消息,楼珹说:“我刚刚看见了一人,特别像你。”
楼珹以为丁雪润已经回学校了,毕竟按照丁雪润的性格,是一定不会翘课的。
要不是排着队,他差点就追出去看了:“真的好像啊卧槽!连穿得衣服都跟你走那天穿得羽绒服差不多,都是白的。”
“是吗?”
“不会真的是你吧?”
楼珹越想越不对劲,然而他马上就要进考场了,手机也不能用,楼珹也不等他回答,着急的一个电话过去:“润润,你是不是在考场这里?”
丁雪润顿了顿,然后应了声。
楼珹这几天压力稍微有点大,担心自己考不上,毕竟长得帅家里有矿的又不止他一个。不过矿比他家多的估计没有。
这会儿一听见丁雪润真的来了,他心情登时雀跃沸腾起来,高兴得嘴角都翘了起来,压都压不下去。忙去张望:“你真的来了啊?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了。”
“你先别管我了,先进去考试,好好考。楼珹,我买好奶茶在考场外面等你。”
“我好开心,怎么办,万一我考试的时候抽到一个悲情角色,忍不住笑场怎么办?”
丁雪润:“……我马上上课了,不跟你说了。”
楼珹瞬间蒙了:“你到底在学校啊,还是在考场?”
“在学校,你好好考试,别笑场。”
楼珹有些不信,他特别确信自己刚刚看见了丁雪润,他不会认错的。
前面已经在催促关机了,楼珹飞快地说:“我一定不笑场,奶茶我要喝热的,要加布丁红豆和奥利奥——我要进教室候考了。得关机了,拜拜不说了,宝宝我爱你。”
奶茶店生意火爆,丁雪润排队排了很久,不过他有的是时间,耐着性子等。
楼珹考完试,快中午了,他刚从考场出来就被一个媒体逮住,话筒上贴着xx日报的标志。记者问他:“同学,你是不是考得很好?你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楼珹看见摄像头对准他,也不露怯,弯着眼睛笑了笑,“我赶时间,别让我现场表演了,我媳妇在外面等我呢。”
丁雪润站在雪地里,手里提着奶茶,正在看楼珹在哪儿,就让人从背后抱住了:“不许动。”
他声音很沉,吹出一口热气:“你被劫持了。”
丁雪润无奈:“楼珹……”
楼珹把头压在他的肩膀上,肆无忌惮地笑:“我今天的小品演了一个劫匪,演得贼好,简直感动上天,等放榜就知道复式结果了,如果过了,我两个月后就能来参加三试了。”
当天下午,休整了片刻,两人就回家了。楼珹大概是累,躺床上就睡,睡醒就找丁雪润,像孩子找不到妈妈了似的,在床上大喊着。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似乎这座房子里除了他就没有其他人了。
丁雪润是去了学校。他回学校了,老窦自然要看见他人,才能放心。
但他很快就从学校出来了,一进门,就看见穿一身毛茸茸睡衣的楼珹光着脚,手比出一个“八”字,一边配音“砰”、“咻”,一边神情冷漠地对着空气说:“你,手抱头,站那边儿去。”
睡衣是他妈给他买的,帽子耷拉着两条长长的灰色耳朵。
丁雪润坐下换鞋:“你在干什么?演戏?”
楼珹看见了他,眼睛迸发出光亮来,跑向他时帽子上的耳朵晃啊晃。楼珹手臂勒住他的腰,紧紧贴着他:“举起手来,老子要劫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