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一触即离,裴恒昭离开,在她耳边喘着气,颇为懊恼地说:“我好像破戒了。”
祝陈愿从来没有这么羞恼过,推着他的胸膛,发现推不动,恨恨地道:“你又不是和尚,你破什么戒!”
“对,我,我不是和尚,我做不了和尚。”
他将头缩在祝陈愿的脖子里喃喃自语,要是他当了和尚,该怎么在佛前请求佛祖宽恕他起色心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又怎么能怪他呢。
裴恒昭还以为在梦里,他紧紧抱住她,小声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岁岁,你知道吗”
祝陈愿觉得今晚喝醉的人是自己才对,不然她怎么会失了心智一样问他,“我长得并不是最好看的,也并不是女子间才华最出众的,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
他歪着头,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她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语气轻柔地告诉她,“因为那些女子的好,有喜欢她们的小郎君发现,而我,在这么多人里只发现了你的好。”
祝陈愿忍不住笑,又呸了一声,摸摸发烫的嘴角,恼羞成怒,啐了他一口,“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裴恒昭,你给我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生烧猪
裴恒昭被骂了,脑子发懵,心里很委屈,嘴上也带出来几分,“君子言必先信,行必中正。我怎么会说谎话。”
而且,他不明白,怎么今日岁岁这么凶。
脑子不听使唤地去摸她的脸,疑惑道:“今日是我们定亲的日子,你不高兴吗?”
没人应他,就自顾自说下去,“可是我心里很欢喜,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比我中状元时要欢愉得多。等这一日好久了。”
无边的黑暗里,只有两人时而清浅时而凌乱的呼气声,忽而有声音好似腾空而起,烟火在空中绽放,围在天井上的人们欢呼。
也照亮了这方小天地,朦胧的光雾中,祝陈愿看清了裴恒昭发红的脸,和灼亮的眼神,以及对方伸过来的手。
指尖轻触她的眼睛,点了点,从胸膛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岁岁,生辰吉乐。愿你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祝千龄,借指松椿比寿。我只想要,岁岁平安,岁岁,相见。”
明明不是贴在祝陈愿耳边说话的,可她的耳朵却像置身在夏日的午后,那般炽热。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这个天上星都化作烟火落下来的晚上,她心动了。
祝陈愿反握住他的指尖,学着他刚才的模样,一点点往前去探裴恒昭的唇,凑进去,轻轻落下。
“好啦,我也很喜欢你。”
她的声音渐渐淹没在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