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观音庙内,胡勇的话音落下去之后,有的人面上有些震惊,有的人表现出疑惑的神情,更多的人是不相信胡勇的话的。
胡勇看着众人的脸色,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嘿了一声,说:“你们不信?”
旁边一个又瘦又黑的男子一脸不屑地摇了摇头:“不信。”
“嘿!你找打?!”胡勇瞪大了眼睛,拿着酒瓶的右手高高举起。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胡勇,嗤笑一声:“哥,你让我们信也得拿出一点证据啊,人家郡主的丈夫,想干啥事用得着找你啊?你这说出去谁信啊?”
胡勇的粗糙大手一掌拍过去,把男子的脸打的一偏,说:“兔崽子,你知道他为了雇我给了我多少钱吗?”
男子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脸,面上依旧不信,但是却没敢还手,说:“多少钱啊?”
胡勇散发着酒气的脸凑过去,然后举起一根手指绕了一个圈儿:“二百两!”
周围的人被吓的往后一仰:“嗬!”
众人羡慕嫉妒的看着胡勇,有些人心有不甘,问:“哥,那你的钱呢?这么有钱,怎么到这西街跟我们抢地盘来了?”
胡勇哼笑几声,一张嘴就臭气熏天,不过显然这些人都习惯了这些味道,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小子,我的钱在哪我会告诉你?”
咕咚咕咚。胡勇仰头把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喝的太急,酒水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顺着脏兮兮的小巴流了下来。
“我告诉你们,我这是在躲风头,等过了这一阵子,老子我就发达了!”胡勇更晕了,他醉醺醺地指着天大吼,脑袋东摇西晃。
庙外的顾岸和赵鸿伟对视一眼,然后只听“噌”的一声,顾岸手里的剑擦着胡勇的耳朵扎进了墙上。
剑身在墙上晃动几下,发出铮鸣,而后,观音庙瞬间爆发出尖叫声,里面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卧槽跑啊啊啊啊啊!”
胡勇已经被吓破了胆,那把剑是贴着他的耳朵过去的,斩断了几根发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胡勇嚎叫着,双手在身前乱舞,双腿瘫在地上打颤。
一股尿骚味儿弥漫开来,胡勇的裤裆湿哒哒的,他被吓尿了。
等里面的人跑了个干净,只剩胡勇的时候,顾岸和赵鸿伟才走了进去。
赵鸿伟看着胡勇的样子,一脸恶心加嫌弃,他简直一眼也不想多看。
“胡勇。”顾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臭虫,冷冷道。
胡勇看到顾岸的脸,瞬间吓得更厉害了,他打着哆嗦跪在地上,磕着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这就滚,小的这就滚出京城,小的再也不回来了,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啊!”
胡勇认为顾岸是过来杀他灭口的。
顾岸的目光沉沉地压在胡勇身上,胡勇吓得抖的越来越厉害。
这里显然不是审人的地方,顾岸和赵鸿伟把胡勇押了回去。
胡勇被关在了一个乡下院子里,赵鸿伟留下来帮忙看着人,顾岸回了趟郡主府把林海棠接了过来。
郡主府没有审犯人的地方,只能拉到乡下大院这种偏僻的地方。
这院子是柳晚晚名下的,是柳父柳母给她准备的其中一份嫁妆。
在路上,顾岸说:“胡勇说是‘我’雇佣他放的火。”
“什么?!”林海棠瞬间皱起了眉。
顾岸看着林海棠的眼睛,一脸阴沉,点了点头。
林海棠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