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和这个世界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了,魂饲人。”奥斯勒的声音撞入你的耳膜,你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滩,那里依然只有一黑一白两棵树,只不过跟奥斯勒比起来,埃尔姆简直小的没法看。“你们这是……奥斯勒你每天都跟埃尔姆抢饭吃吗?”你浑身哐哐琅琅地响着,拖着步子走向世界树。
“那还不是因为你!”埃尔姆甩起树枝就抽向你。你下意识抬手格挡,黑金色的枝条抽打在手铐上迸发出细碎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震的你手腕发麻。“好了埃尔姆。你把她打坏了我怎么办?”奥斯勒用银粉色的柳枝缠住暴躁的埃尔姆说道。
你尝试将自己从镣铐中解脱出来,但它们仿佛有生命一般,你越挣动,它们就锁的越紧。“这不会是用魔鬼网做的吧?!”你崩溃地瘫坐在地上,“这到底干嘛用的?!”你抬头看向眼前的奥斯勒。“上次的经历你忘记了吗?”奥斯勒扭着枝干问你。其实你对这些镣铐作用有一定的猜测,只是觉得那种想法太离谱,但奥斯勒这语气,基本就是坐实了这些黑铁块的用处。“是抽取我的灵魂给你们做养料吧?”你盘腿坐在白滩上问,手里不能闲着地堆着小沙雕。
“知道还问。”埃尔姆没好气地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好像很反对吸食我的灵魂?”你回想起上次的事件,是埃尔姆打断的吸取过程。
“世界树的规则,魂饲人选择谁,谁的力量就更强大。而只有强大的一方才有资格享用灵魂养料。”埃尔姆向你解释着,“你的灵魂一共就那么多,都让奥斯勒吃了我吃什么?万一你以后回心转意选择我了呢?更何况,灵魂虽然再生速度极慢,但也不是不可再生,灵魂主体越大,再生速度就越快。”
“我们不能涸泽而渔。尤其是在你还没和这个世界彻底捆绑在一起的时候。”奥斯勒放开埃尔姆,微微弯下树干对你说。
你算是明白了,合着你就是她俩在虚空之境里养的肉猪……罢了,只要能保住马尔福的荣耀和地位,这俩愿意吃就吃吧。
奥斯勒温柔地垂下柳条捧起你的脸,笑吟吟地说着:“已经放弃抵抗了吗?”清凉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灵魂像水一样从全身各处逆流而上顺着柳枝汇入奥斯勒。奥斯勒的躯干沐浴在一片银色柔光中,看着这片光亮,你的瞳孔慢慢扩散,那里面常年闪着的璀璨光华也在慢慢黯淡。
“逃课糖?论文再加两英尺。”
于你而言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闯入你的脑海,像只大手,揪着你的灵魂塞回了外面正在沉睡的身体。眼前的奥斯勒逐渐模糊,视线再度清晰时,入眼便是一袭黑袍的斯内普教授,黑着张脸站在你床边。你慌乱挣扎着,双腿来回踢踏几下坐直身子,小手紧紧地抱着被子,两只耳朵因惊吓而不受控制地向后贴上脑袋,像极了看到天敌的野兔。“醒了!”德拉科惊喜地打量着你,又转过头去看斯内普,似乎是在同他确认你是真的醒了。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声,道:“别忘了你的魔药论文,文小姐。”斯内普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随后不等你回答,便转身离开了医疗翼。你的思维还停滞在斯内普教授黑脸的那个瞬间,一只暖烘烘、汗涔涔的手附上你的额头。“总算退烧了……”德拉科将那坨被你揉巴地不像样子的被子从你手中抽出,并整齐地帮你盖好,抱臂问:“说说吧,为什么要逃课?”
你刚被抽了灵魂,现在反应还稍有些迟钝,更何况刚醒就被斯内普吓到破胆,现在的大脑就像打了除皱针,什么用都不管。德拉科见你还在呆愣,便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嫩绿的药剂递给你:“镇定剂。”你机械式地接过药剂,酸酸甜甜的“青苹果汁”顺着喉口下滑到胃里,药效很快,至少心脏已经不再像蹦迪一样疯狂乱跳。
你抬手摸摸德拉科的鼻子,见没有什么变化,便搓着手里的试剂瓶小声说:“没什么,没逃过课,找找刺激。”德拉科干净利落地抽走你手中的空瓶子,不屑地说道:“骗鬼呢?”他把试剂瓶重新放回口袋,继续说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今天高尔的坩埚会被某个人炸?”你点点头,转念一想觉得没办法解释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于是又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德拉科挑眉看你半天,叹口气道:“不能说,对吧?”你发现装哑巴这招很管用,反正德拉科说什么你只要不做回应,那他就没有真凭实据,任他猜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你是想维护那个人,你想维护哈利·波特。”德拉科撑着脑袋,一点点猜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是想找借口离开事发现场,但又想保护那个捣蛋的人……以后别蠢了吧唧的用这种吓人的方法,要用也别在我面前用,我的心脏受不了你三天两头的刺激。”
德拉科一开始还猜的像模像样,但谁能想到什么事他都能让它跟那个哈利挂上钩呢?!看着德拉科在一旁又醋又气,你又没办法把实情告诉他——万一说了挨雷劈,那更刺激——只能强行终止话题:“只要你没被肿胀药水波及,我怎么样无所谓。”
德拉科被你这一句话给说愣了,半晌才红着脸,恼怒地捏住你的脸,恨恨地警告着你再做事不过脑子就把你丢在庭院里自生自灭。
tbc
自从小文精神不稳定,德拉科身上就常备镇定剂,以备不时之需,是个贴心小棉袄了。德拉科——行走的医疗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