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等岁欢醒来的时侯,看见的就是一片雪白,鼻尖还萦绕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手便被人握住了,岁欢偏了一下头,就看见萧景聿眼尾泛起薄薄的红,眼神深邃,看起来异常温柔,双眸此时幽幽的盯着她。
“你不知道你对鱼肉过敏吗?为什么还要点这么多鱼肉。”
他沙哑着声音问他,眸色变得越发幽深。
明明很轻的询问,但是莫名的让岁欢感觉头皮发麻,小心脏随时都能跳出来。
岁欢仔细想了想,在原身的记忆里,也没有吃过鱼肉啊!她哪里知道啊!
原身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朋友,性格也内向,经常独来独往。
虽然是一流学校毕业,但赚的钱不多,交交房租,水电,买买衣服就没啥剩的了。
尤其在这一线城市,日子过的很是拮据,但萧景聿是她的偶像,也是她在撑不下去的精神支柱,这才千方百计的去让他的助理。
但是,由于身l透支过度,一瞬间猝死了,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就由岁欢接手了她的身l。
但是!!!她竟然不吃鱼,而且也不能吃鱼!!!
但哪有不吃鱼的猫猫!不吃鱼的还叫猫猫吗!
岁欢不解,岁欢委屈!
萧景聿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手指轻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眼神越发病态。
动作很轻,羽毛扫过的触感,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岁欢不自觉的眨了眨眼。
“嗯?欢欢。”
没等到回应,他语调更是轻柔了几分,这可把岁欢吓坏了。
他就那样眸光深暗,笑意不减的看着她。
有一种平静的疯批感。
岁欢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要是我说,我没吃过鱼,也不知道我会过敏,你信吗?”
只见萧景聿轻笑了声,没说什么,但是眼里的暗色没有褪去分毫,反而越来越深。
他起身去拿她的药,又接了杯温水,看见回来的时侯,岁欢老老实实的坐了起来。
他顺手把枕头垫在她腰后,一切看着都很平静温和。
他还拿了几颗糖放在桌子上,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有些风浪,是隐藏在平静之下,乍一看去,风平浪静,暖阳尽洒,但是波涛汹涌谁也不知道什么时侯会到来。
而此时的他,状态平静的可怕,
岁欢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怕怕的戳了戳他的手背,
“你不要生气啦,我下次注意。”软软糯糯的嗓音却勾起了他的害怕。
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要失去无力害怕感,只一回想,就感觉灵魂在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