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她“弟妹”,也有人叫她“嫂子”。
只是轮到姜延周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也没碰桌上的酒杯,更没有给宋鱼敬酒。
他忽然站了起来。
众人都向他看去,宋鱼也紧张地看了过去。
纯黑色的连帽衫像个黑洞,将本就昏暗的路边灯光吸噬殆尽。
宋鱼不知怎么,心头不安地快跳了几下。
“我先回去了。”他开口。
大家都很惊讶,赵修智站起来问他,“怎么了?马上烤串就好了,再坐会儿呗。”
他没解释,也没停留,只说了两个字,
“走了。”
嗓音低压像昏暗的路灯,众人杯中的酒气与烧烤的烟气交混开来,其他各桌吵闹地吃着喝着玩着小游戏,他的嗓音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宋鱼察觉他好似向她看了一眼,但也只一眼,他就转了身,穿过热闹的人群,走进寂静的夜色里。
敬酒戛然而止,桌上充斥着尴尬的闷滞。
这就是宋鱼第一次认识姜延周的情形,从那时候起,她就觉得姜延周似乎对她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态度。
他可能不太喜欢她。
甚至,很讨厌。
那天的敬酒没有了后续。
但赵修智回过神,还是跟宋鱼解释了一下。
“弟妹别介意,他这会可能有点不舒服,得回去休息休息。”
邵宁远也点头。
另一个男生叫刘濯的,问了一句。
“延周是不是生了大病还没恢复?我感觉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姜延周是后面刚搬进来的人,别说宋鱼,就是同宿舍的几人,都对他不太熟悉。
邵宁远和他在同一间寝室,见刘濯看过来,也摇了头,“不清楚,他不怎么说话。”
倒是赵修智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一点。”
众人都向他看过去,宋鱼也看了过去。
赵修智声音低低压下来,用只有桌上几人能听清的声音。
“我听医学院的朋友说,姜延周上半年好像被绑架了,遭遇了几个越狱的囚犯,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但受伤了。”
“啊?”
暗沉沉的路灯下,接连有人发出吃惊的声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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