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就知道她不简单。不过,咱们老朋友很快就要再次见面了。还有今天她给他的见面礼他收下了,他的右手被黄蜂蛰了一下,留下一个淡红色的小圆点。来而不往非礼也,小魔女,你说我应该送你点什么好呢?
云墨轩美滋滋地吃着晚了快三个时辰的晚膳,吃饱了,该继续回密室修缮尘尘的焦尾琴了。可是耳朵突然发热,她用手摸了摸,还很痒。她觉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惦记自己呀,这么倒霉,无缘无故的过敏了。
哎呀,以后还是那种缺德事情少做点为妙,下午不是自己发现有股龙涎香的气味怀疑有人窥探吗,她直接将自己取名为“蜜蜂爱”这种她研制出来的小药丸撒在空中,在空中很快挥发成气体,极易引来蜂群。但是这种药效持续时间并不长,半刻钟的时间久挥发不见。
所以应该不会殃及无辜,那里比较僻静,一般很少有宫人走动,巡视的侍卫也要半个时辰才会巡视到那里。所以真的有人监视她的话,那么中招的就刚好是他。
也许因为吃的太饱的缘故,她睡意来袭。不然就明早早起修缮古琴吧。
第五章 太子初长成(四)
更新时间2013…7…12 9:42:11 字数:3002
一夜好眠,大清早,她伸伸懒腰,开始起床,她从来不要贴身太监伺候更衣,一来不习惯衣来伸手的生活,二来因为怕自己女儿身被其发现就不好了。
她将裹胸的围布绑好,再套上里衣,再套上外衣。她看见自己这渐渐发育的胸部很是恼火,十二岁的身体虽然还青涩能轻易骗过众人,但是再过几年,就不敢保证了。
而且这种惨无人道地自我摧残身体的做法,她也是深恶痛绝,她的好身材估计就要报销在这三尺裹胸围布上了。不过。两害取其轻,她还是觉得先保命要紧。
她迅速地解决了早膳,以温习功课为由,将所有人打发出去。然后自己回到密室继续她的修缮事业。她打听到其实焦尾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传说东天国的无情崖顶,盛产最优质的青桐木。
远古著名的琴痴伯牙不远万里慕名而来从西一直走到东,在到达无情崖时,意外遇见山贼而险些丧命,幸得采茶女搭救。二人逃离遂结为夫妇,路遇一废弃的青铜木,伯牙凿之有声仿若虚谷,随即刻为琴。两人在无情谷建茅屋逍遥自在,不料惨遭山寨主的追杀,火烧屋舍。
伯牙之妻因进屋取琴而丧命,伯牙望着妻子的尸体,她的手中紧握他珍爱的古琴,泪水瞬时决堤,被火淬炼过的古琴音质更加清亮委婉,伯牙丧妻忧思过度,不久便也离世。但古琴却代代流传了下来,因琴身的尾部已经烧焦,故得名焦尾琴。
也许世人看多了美满幸福,看多了完美无瑕,也就对残缺与瑕疵有了包容与怜惜,焦尾琴也许就是因为它的残缺,才令无数音律爱好者们疯狂追逐。
琴修好了,她看看自己的手艺真是越发的进步了。很满意地将它放入专用的收纳布袋中,因为她很珍惜这把古琴,有的时候她不肯承认自己的心。
她真的很好笑,她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喜欢去做他做过的事情,有时候还喜欢用同样的语调重复他说过的话,最终还是不肯对他说,其实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她知道自己不可以任性,也没有权利拒绝这个太子的身份。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见他,不去想他。
她出了密室,欢快地朝着琼华书斋方向跑去,一路上她自然没有乘坐歩撵,因为她嫌太慢了,她想快点见到他。
柳逸尘聚精会神地描摹丹青,他的水墨画也是枫城一绝,他本是不喜欢画人物的,可是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山水之间有了人物,虽然是长发飘逸的模糊背影,但是却给景物增添的许多生气,画中人在赏风景,人与景融合为另一景。
就如: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他微笑的看着纸上那抹白色的背影,那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她曾经告诉他,她最喜欢的是黄色,因为那是帝王之家的御用颜色。可是他知道她是在说谎。
因为她说谎的时候会不经意摆弄她自认为很潇洒的刘海。那么如果她可以选择的话,她会喜欢白色吗?那么单调的颜色,显得落寞孤寂,也许她的性格不会喜欢吧,不过,似乎这些都是只能想一想的东西。是一个遥远的梦。他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是怜悯还是喜欢,是疼惜还是同情。
“太傅,你的焦尾琴弄好了!太傅,太傅!”她还未进门就高声喧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习惯了高调的表达方式。夸张的行为举止,嚣张的说话气焰。
俗话说,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她用了12年的时间,慢慢消化了这个时空的生存之道,仅仅12年的时间,她就带着21世纪的民主自由平等的思想,习惯了作为太子应该有的气场,虽然是顽劣不堪,却也颇具皇家应有的气派。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带的,怎么都无法抹杀。
她知道环境会改变一个人,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能适应环境。
他回头便看见她满头汗水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今年才12岁,好动且要强、嚣张而任性,即使这样她却不刻薄阴狠,在她脸上找不到十二岁小女孩的稚气,但她的笑容却不失纯真。
见不到她梨花带雨的娇弱,却能看见被皇后责罚时放声大嚎的憨态。她城府却不失真诚,她的叛逆,她的嚣张,她的冷冽,她归根到底还是一个12岁的小女孩。可是她的肩膀却要承受太多,从不吝惜灿烂的微笑,从不轻贱下人的生命,从不循规蹈矩的生活。
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所以他才会慌乱,慌乱自己的心动。他今年二十三岁,而她才十二岁,他自己都会嘲笑自己。他拿什么等她长大,他又有什么资格与她并肩。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我恨卿生迟,卿恨我生早。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我离卿天涯,卿隔我海角。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太傅,本殿下把你的焦尾琴修好了,下次可要收取报酬了哟!”她得意地将琴放在桌子上,他将琴从布袋里取出,这个丫头还挺细心,他满意地点点头。
“殿下昨日课业温习得如何?”他将琴收好,顺势将桌上墨迹已干的丹青收好。
“太傅不要拔苗助长,应该因材施教才对,本太子对《典章》、《家训》根本不感兴趣,再说了,虽然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太傅应该多教导我一些武艺,因为咱们云苍国似乎连容易的打江山都没有完成,谈什么守江山。就这几百城池的弹丸小地,我有什么可守的。”
她有些不耐烦,天天讲什么治国之道,也不知道谁撰写的书籍,简直和《资资通鉴》、《史记》这些书差远了,更别说《论语》了。她前世可是军校毕业,说这些理论上的东西,她真的比这个时空的“圣贤”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不是她的尘尘那带有磁性的话语让她迷恋,她根本懒得来琼华书院受罪。
他其实是知道一个女孩应该对这些枯燥的历史和治国之道不感兴趣,但是她却不是普通的女孩。他知道也许她要想活着,估计这辈子就得顶着男子的身份接受太子的头衔,甚至她可能会是下一任的云苍国的储君。
所以这些东西,他都是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解,她平时学习武功、骑射、八卦布阵等都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