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伟冷冷地反问道:“有烦心事儿又怎么样,你有什么法子让我不烦呢?”
“心烦好办,来点儿粉儿抽就不烦了,来点儿么?”
宁伟又喝了一口啤酒,摇摇头:“没兴趣,你这里除了有白粉儿,还有别的吗?”
马尾辫接过调酒师递过的酒杯喝了一口:“这要看你想要什么,还要看你有多少钱。”
“这么说,我只要有钱,你什么都能弄来?”
“差不多吧,你说,我听听。”
宁伟用手做出手枪的手势:“有这玩艺么?”
马尾辫笑了:“我当是什么,就这个呀,有的是,要什么型号的?你先出个价儿。”
“我只要‘五四’式,你开价吧,别让我出价,我要开十块钱的价,你干么?”
马尾辫伸出巴掌:“这数儿,怎么样?”
宁伟一口喝干了酒,把玻璃杯砰地放在吧台上:“价格还算公道,我要了,咱们找个地方验货吧,我会带着钱来的。”
“一言为定。”
餐厅已经打烊,钟跃民正在灶间里巡视,他随手关了操作间的灯,回到了营业厅。
高坐在收款台上刚刚结完帐,见钟跃民进来,便把帐本一合:“老板,今天的流水额达到五千多了,照这么下去,咱们快发财了。”
钟跃民皱着眉头说:“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老板,你是老板。”
高耍赖地说:“我乐意这么叫,你管得着么?我就拿你当老板,你不爱听也得听。”
钟跃民无可奈何地说:“好,你愿意叫就叫吧,反正营业执照上写得是你的名字。”
“老板,我有个提议。”
“又是提议,你哪儿这么多提议?快说。”
“咱们喝点儿酒怎么样?”
“咦,今天什么日子,你也要喝酒?”
“我怎么就不能喝酒,我今天高兴,老板,可以吗?”
“废话,想喝就喝,没人管你。”
高往高脚杯里斟满红葡萄酒,递给钟跃民一杯,两人碰杯,喝了一口。
钟跃民说:“小高,咱们可说好了,等我攒够钱,我马上买下这餐厅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时候我才是老板。”
“你干吗不把全部股份都买下来?”
“那你干什么去?”
“把我也作价折进股份里,你就一块儿把我也买走得了。”
“那么高小姐准备把自己作价多少钱呢?我得算算我是否买得起。”
“一元人民币如何?”
“嗬,跟白送差不多。”
“就是白送,你要吗?”
钟跃民不说话了。高注视着他:“跃民,我在问你,你要不要?”
钟跃民笑笑:“小高,你怎么动起这个念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钟跃民如今混成这样,好象还没有什么能力承担责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将来闹出人命来,我的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