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什么脏,你才脏死了,金爱妮心情很不好,感觉到什么,抬眼,发现儿子正盯着他,小眼跟小狗似的,水汪汪的看向她,声音很小却很可怜:“妈妈,我想要爸爸,你能接受爸爸么?”
“……”难道儿子看出来她想逃?金爱妮被儿子看得喉头发堵、心塞一片!
晚饭后,金爱妮收拾厨房,尚先生坐在客厅沙发上,儿子坐在他腿上,他和他不是说话就是做小游戏,客厅里的气氛很温馨。
站在水池边一直规划怎么逃离尚先生、怎么逃离海城、甚至中国的金爱妮,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泪水滴落到水池里,瞬间与水融为一体,根本分不清那里是泪,那里是水。
金佑安小朋友今天很幸福,今天晚安故事是爸爸讲的,他带着满足的微笑睡了,闭眼之前,他问,“爸爸,明天的早餐吃什么?”
“安安想吃什么?”
“妈妈说她小时候吃米饭饼包油条。”
尚云谦低头亲了儿子的额头,“爸爸明天早上去买。”
“不,爸爸,我开个玩笑,油条能买到,米饭饼现在没得卖了,我还是吃面包吧。”
“小淘气!”尚云谦伸手揉揉儿子毛戎戎的小头,“睡吧,晚安,我的安安!”
“晚安,我的爸爸。”
轻轻关上儿子的房门,尚先生转到了阳台,站在玻璃窗前,看着满城灯火,伸手掏了袋里的打火机与烟,烟含在嘴里,双手扰着打火机,哧一下打着了,点上了烟。
不一会,烟圈从他薄唇吐出,烟雾升腾,不一会儿就笼罩了他周身,朦朦胧胧中,让他绝色美颜显得更不真切,好像是神祗降临。
金爱妮站在阳台对面的客厅里,瞧着他瞿长的背影,一步不敢挪,仿佛面前是银河天堑,她根本无法逾越。
“站在那儿干嘛。”
突然,男人低沉而又清咧的声音传过来。
金爱妮下意识转身就要逃。
“不过来试试?”
狗男人的威胁声又响起。
金爱妮怂了,抬脚就向阳台。
走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靠,狗男人就会这一句,这是我家我想去那儿就那儿,气得跺脚声很大。
尚云谦转过身,微倚在阳台玻璃边,吐云驾雾,雾气后,是一张斯文败类到想让人立刻就想办了他的帅脸。
还真是……荷尔蒙爆阳台,就算金爱妮低头垂眸,眼前仍旧是他修长笔真的大长腿,一只脚实立,一只微抬,脚后掌靠在阳台墙体。
姿势随意自然,慵懒散漫。
“没有故事对我讲嘛?”尚先生吐了一口烟圈,移开夹烟的二指,目光斜睨,那里还有往日矜贵威严的大总裁范,根本就是有些吊儿朗当的雅痞熟男。
明明满腹心事,明明心沉重的想死,却仍旧被狗男人这样子搞得心跳七上八下,“我……我有什么故事……要……要讲!”眼神躲闪,根本不敢跟人对视。
“不想说?”尚先生对于她左躲右闪,好像了然于心,二指夹的烟又靠近嘴边吸了一口,“那我替你讲?”
“讲……讲什么?”金爱妮惊讶的看向他,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突直跳,她知道肯定跟荷尔蒙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