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曼瑜抿抿嘴,接着道:“五月里,他在康家医馆受的伤,便一直住那养着。我知道这样对他好,也跟过去照看,他总催我家去。如今他的伤好了,每日会去那儿一两趟,到夜里才回家。”
莒绣等人一头雾水,连在康家医馆待过一阵子的云堇书都不解地问:“然后呢?”
韦曼瑜纠结了一番,蹙眉道:“康大夫是女的。”
这是吃醋了?
云堇书瞪圆了眼,看看她们,解释道:“康大夫虽然没了丈夫,但她比林大夫还要大几岁呢。”
韦曼瑜垂头,小声道:“我知道,只是……”
不怪她多想,康大夫守着寡,林大夫每日过去那边,是有些不寻常。不过,莒绣记得遇匪那日的事,劝解道:“曼瑜,林大夫痴心医学,要不然也不会连自个名字都扔了。先前我听先生说,康大夫是因医术高明,得王爷看重,这才住在王府后巷,方便为女眷诊治。林大夫去那,是为的研讨医学吧?”
韦曼瑜抬眸瞄了她一眼,小声道:“他有名字的。”
冬儿嗤嗤笑,道:“别人都不知道,那就是只告诉了你这个亲亲娘子呗。”
莒绣跟着笑,道:“正是,我家先生跟他认识多年,也只知道他姓林名大夫。还有呀……”
她掩嘴笑,卖关子不再说。
云堇书和范雅庭齐声催:“快说快说!”
被调侃的韦曼瑜也眼巴巴地等着。
莒绣这才接着说完:“有人不小心划破了皮,这事与他又不相干。林大夫又是赔罪又是赔衣裳,那祛疤的膏药,给了两大盒。别人那受了重伤的,他留下一盒,说‘尽够’。你们说,这样的人,会不会有外心?”
韦曼瑜想起了那时的情景,羞红了脸,侧身躲着臊,眼里却是带笑的。
那四个,一齐哈哈笑。
笑够了,几人又各说了几句劝解她。
韦曼瑜总算去了心事,安心看戏。
莒绣想着自家没长辈,没有那讨嫌的人,最是清静,又有冬儿和堇书作伴,便邀她们往后常来。
“便是伤好了,我也只下午有半日学要上,上午是空着的,只管来顽。放心,他不常在家,不用怕。”
云堇书在后头接话:“他在家也不用怕,有我们莒绣呢,乖得很。”
冬儿点着头哈哈笑。
范雅庭也笑,等出去了,她从侧门回了鹿鸣院,看一眼安安静静的西厢,想起前情旧事,一时诸多感慨。
她们幸福,是因为她们配。
而我们这些人,一场算计,到头来,全成了空。
韦鸿停过了哺时才回,一脸歉疚,背着娘子下楼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