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单价明显偏低。
她说:“那间自盖房屋,我明明看到你去测过的,也说过会计算面积的,可是报告中根本没有。还有就是补偿单价的问题,我们最后同意进屋勘查的这几户都是这个价。可是据我所知,那些和村长关系亲近的补偿单价都比我们高,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大姐,这份报告不是我最终草拟的,也许是工作人员疏忽了。您别着急,我会尽快去核实,肯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行,你去核实吧,我等着。”她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大姐,是这样的,负责这份报告的工作人员出差了,现在不能马上给您答复,下周我会在第一时间核实好联系您,您看行吗?”我恳切地看着她问。
她想了想说:“好吧,我下周等你消息。”
送走严大姐,我立即找来隋冉询问情况,出报告一般都是她负责打印,报告也是由她保管。可她告诉我,这份报告在吕柏阳手里,由他亲自保管。里面的具体内容她也不清楚,只是依照吕柏阳的指示打字而已。
我心里咯噔一下,吕柏阳亲自保管报告吗?这就奇怪了。项目报告应该都由助理保管,以便需要时参阅,明明已经完结的项目,吕柏阳为何还要留着报告呢?
不巧的是吕柏阳前两天出国度假去了,我试着打他手机,电话是通了,可却一直无人接听。我只能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了情况。我想出了这种问题,他总要积极解决的,否则一旦闹上仲裁法庭的话,对公司对他个人都没好处。不过我发出短信后,没有任何回复。
周日下午4:20,我坐在一家咖啡馆内,这是我今天准备见的第三个相亲对象,不过他已经迟到了20分钟,我有点不耐烦起来。
这家咖啡馆在本市有很多间,连锁经营让它的店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特色。我坐在一个黑底红花的沙发座里,不过总觉得哪里都很不干净似的。
之前见过的五个人都不太合适,也就是见过等于没见,不知道这第六个人会不会也是如此呢?他已经晚了快半个小时了,我靠在沙发里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时他来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很干净,外貌比前五个都要好一些。我理了理衣服,坐正后说道:“你好。”
他在我对面坐下来,笑着说:“对不起,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吧?”
“还好。”
“你是第一次相亲吗?”
“嗯。”我回复着,心里却觉得他问这种问题有点白痴。
“我也是,我们先自我介绍下如何?”
“好。”
“免贵姓刘,单名一个俊字,今年三十一岁。”说完他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不过也只能说:“我叫孟芳然,今年三十一岁。”
“哦,孟小姐从事什么工作?”
“房产评估。”
“哦……”
“您呢?”
“我就是一名小小的公务员,做些文化方面的工作。”
“哦。”这个男人讲话很斯文,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是未婚,孟小姐是?”
“离婚。”
“哦……”刘俊的反应还算平稳。
不像昨天那个人,一听我是离婚,就开始不停地追问我为什么离婚,好像离婚的人都肯定是哪里有毛病似的。最后我被弄的烦不胜烦,只能直接告诉他,我没毛病。那个男人听到我如是说,态度非常不礼貌的表示,他不喜欢离婚的女人。我就差把水泼他脸上了,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孟小姐,平时喜欢读诗吗?”刘俊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能算喜欢,偶尔会读一读。”其实我现在基本都不看散文诗歌类的书籍了,可是直接说不读又怕给自己减分,毕竟眼前这人是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有可能的一位。
他好像对这个问题颇感兴趣,继续问:“最喜欢哪首诗呢?”
我努力想着最近读过的书里是否有什么诗可以现在拿来先撑撑场面的,不过大脑一片空白,所以只能卖弄家底了:“晏殊的《浣溪沙》。”
“谁的什么?”刘俊好像从没听过这么一个人似的,我第一反应是不是我说错了?
又想了想后我说:“北宋的晏殊和他最着名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
“北宋?那是词不是诗呀!”
我一脸的诧异问:“是吗?”我心想,诗词歌赋不都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