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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第2页)

我站住了,过了几秒钟后转过身说:“齐小姐,看在你大老远跑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请你捡重点赶紧说,我真的要去上班。”

齐鸢点燃一根香烟,站在街边看着我。我硬着头皮走回去,我们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不想否认,我经历过很多男人,但是真正上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就是周临淮。我19岁就结婚了,过了几年神仙般的日子。我24岁时丈夫去海外出差,结果飞机失事,我成了寡妇。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时,我流产了,据说那个孩子已经成形。”我看着齐鸢缓缓吐出的烟雾,那种和着烟雾的寂寥,让我突然有点心疼这个女人。“曾默是我丈夫的朋友,我最难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帮我很多,不过他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是齐家的远房亲戚而已,那之后我就做了他的情人。我们的关系混杂着性、相互利用、经济利益,总之这种关系很黑暗。几年前我开始厌倦,这时我遇见了你和周临淮。”

“刚开始,我也就是把周临淮当成那些我在夜店里遇到的男人而已,接近他就是猎奇心理作祟。我们各怀目的的靠近彼此,慢慢地我发现我对他动了真心。”齐鸢掐灭了烟蒂,回头冲我笑,此时的我们已经走到了江边。“曾默可以容忍我猎奇,但是绝对不能容忍我对除他之外的男人动真心。我很了解所以一直压抑着,直到建悦出事曾默入狱。我本以为曾默出事后周临淮接近我的初衷已经不存在,他会疏远我,谁知那之后我们反而走的更近了,关系也变的更加纯粹。”我又开始不想听了,齐鸢看出了我的不耐烦,问:“你爱他吗?”

我逃避着这个问题:“我想我真该去上班了。”边说我还边做出看表的手势。

“好,我陪你走到那里吧!”

“啊?”

她笑,不能不说齐鸢的笑容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我想,周临淮面对这样的笑容时也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吧!

齐鸢说:“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停顿后她接着说:“你被什么人托付过什么事吗?”我一时不能确定她什么意思,摇了摇头。“这段时间,我一直过的很煎熬,就是来这里的路上,返回的想法依然会随时随地冒出来,不过我还是坚持走到了这里。以往当看到电视剧里处于我这个位置的角色时,我都会诧异,他(她)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呢?真正换我处在这个位置上时我才明白,怀揣着秘密的感受原来如此难受。”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凤凰很小,我已经可以远远地看到“素”了,这场谈话也终于要结束了,我有着即将释然的解脱感。

“我此次前来不是因为我有多伟大,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再活在煎熬里了,我想要开始全新的生活。在开始之前,我想我必须要解决掉这个问题。”说着,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诧异地看着她,没有去接。

齐鸢瞪了我一眼后,将信塞进了我手里说:“你愿意看就看,不想看就烧掉,反正都随你。”说完她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归途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封,茫然却又有种暗涌地悸动。

谁知齐鸢去而复返:“我真不懂你们两个,为什么做事都这么磨叽呢?爱,却抵死不肯说;付出,却都要藏着掖着……他交给我这封信时说,把信交给你必须符合两个条件,一个是你主动找我,一个是你已经结婚。如果没有,这封信就归我了,我可以看也可以撕掉……我承认我看过了,我还承认身为女人我很羡慕你,非常羡慕!我本来想撕掉的,可是最后我还是决定来找你。因为我发现,如果不送出这封信,我就不能开始新的生活。好了,我终于把信交给你了,不知道是对是错,但这是我的决定。再见!”

这次齐鸢真的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眼眶居然红了。

我去“素”请了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了信封。伴随着我的动作,一枚戒指滚了出来,这是一枚似曾相识的戒指,珍珠戒环海星戒面。

芳然:

不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会是何年何月?会不会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端着酒杯,眼角挂着泪,我一下子就被你吸引住了。我不否认,注意到你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小薇,你眉眼处的哀伤,和小薇很像。你曾经问过我,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我刻意安排的,我想在这里澄清的是,那是偶遇,没有一丝一毫刻意的成份。

加入明信的第一天再次看到你时,本来很惊讶的我看到你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觉得很好玩。你不是总说我幼稚吗,那时的我的确很幼稚,幼稚地想看看你到底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故意接近你,和你一起去拆迁工地,时时刻刻地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这期间却让我发现你喜欢秦篗,这让我很气恼,甚至对你也产生了仇视的情绪。这个时期的我的确想通过接近你去探查明信和秦篗的秘密,可是看着完全不了解真相的你,我一会儿很气一会儿又很心疼。

你提出要和我假扮情侣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请相信这份开心不是因为探听信息会更加便利,而是一份发自内心的高兴,只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去细想原由。

可是海边那晚,亲眼看到你从秦篗房里冲出来时,我的心底立时涌出的恨意让我第二天对你做出了不理智的事情。看到你受伤倒地的瞬间,我的恨意全都变成了愧疚,可是当时的我依然没有去细想原由。

看着小薇一次次地挣扎在生死边缘上的我,被仇恨占据了整个心灵。你,也被我看做是仇人之一,因为你爱着秦篗。

正因为这股仇恨,我对你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们开始渐行渐远……我悔恨过,痛苦过,却还是没有去仔细地思考自己对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反而因为这些错更加仇恨秦篗仇恨明信。

吕柏阳被杀那晚,我和秦篗摊牌,为了最大程度地打击秦篗,我提到了我和你的过去……

后来,你求我给秦篗作证,看着那样的你,我心如刀绞,却还是只会伤害你!我对你犯下的这不可饶恕的宗宗罪责……我恨这样的自己……

我想我天生就是个祸害,对谁都是。妈妈如果没有怀上我,可能早就斩断了和于正芳的纠葛,那么她也就不会落于那样一个悲惨的下场;小薇如果不是那晚去给我送衣服,也就不会出车祸,也许现在正和哪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如果没有遇到我,也许早就和秦篗结婚了,你们也不用蹉跎这么久。其实我去怨恨别人的同时,恰恰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因我而衰……

妈妈和小薇肯定不会怪我,只有你,芳然,我好怕你会怪我,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比现在好很多,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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