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突然加速的心跳根本没不过正躺在我心口的女孩,只是出奇的,女孩竟然没有拿这件事出来加以大肆嘲讽,我悄悄地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浮起一丝莫名的失望。
“要不是你我早就把你治好了。”我不服气地反驳,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开口埋怨道,“你这个小妖女也真是的,转嫁就转嫁嘛,拜托你专心点行不行?命都还没保住,还用什么媚术?用也就用了,竟然还用到反噬,连黑暗转嫁都跟着失败了,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的,你说你是不是活该?呃”
陡地惊觉失言,忙住口不说,低下头去,却见莉丝平静的脸庞满是惊讶,不解,迷茫之色一眼可见,碧绿双眸微微闪烁,突然死死地盯着我的双眼,仿佛想要从我的眼里看出什么似的。
我下意识地避开了女孩熊熊的目光,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我的目的地前。
同样的风格,同样的格局,除了大小与迪雅小镇上的差了许多外,便是这里的人是小镇上的好几倍,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出其中太大的差别,我不得不承认,佣兵工会的统一性真是让人惊讶,不过也让人感到相当的方便,那个下令这么做的人实在是一个人才。不过,今天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发感慨或者验证这么一个我刚刚从旅馆老板里知道的事实的。
踏进工会大厅的瞬间,在厅子里或站或坐的二十几个人竟然同时向我望了过来,见到我一身冒险者的服饰后却又散去他们的目光,继续三三俩俩的交谈着,也有的仍然或坐或站的闭目养神着。
“喂我、我来这里做什么?”沉默了许久的莉丝不知是否是耐不住好奇的心里还是为了摆脱适才那让彼此尴尬的气氛开口问道。
女孩的声音虽轻,却并没有刻意的遮掩,此刻大厅中又比较安静,因此她的话一出,倒是有大半的人听到了。
怕她气闷,我微微拉开披风,露出莉丝的俏脸,正要回答,却霍地心中一动,抬头扫去,却发现那些见到那躺在我怀中的女孩之后的人们却有一半以上是脸色微变,自觉地偏开头去。
我惊讶之下,更是有着浓浓的疑惑,小妖女的魅力我最是深知,就算此刻重伤无力,精神憔悴,又没有刻意去展示自己的魅力,但他们竟能这么快从女孩的魅力中脱身开来,却仍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且,在见到女孩出现在我怀里的一瞬间,我发现那些人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变了,从之前的无谓旁观竟变成了带着点恐惧、敬畏、羡慕、嫉妒还有一丝丝好奇的复杂感情。
虽然他们的脸色也跟着变成了清一色的平静,但这群白痴就没人想到原本绝大多数人在说话的厅子突然全部沉寂下来比他们直接表露出内心的感情更诡异吗?
心思电转,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这从他们一开始没有反应便知道了,那么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全部变了一个样子呢?是在见到我怀里的莉丝之后。为什么他们见到莉丝的时候会变成这种样子呢?一,他们原本就认识莉丝;二,他们只是知道了有一个抱着女孩的男子身份特殊。
答案很明显,而且已经有过了“紫色蔷薇”老板的这个先例,饶是在女孩解释后便做了心理准备的我,也不曾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的“顶级”心中无奈苦笑,现在我大概知道女孩所说的“身份”分量有多重了。
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每个人都没有看我,我却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在看我,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被这么多人的视线或暗或明的注视着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紧张,就仿佛对这种众人关注的画面我早已十分熟悉一般。而莉丝竟也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显然对这种情况也是早已习惯漠然。
“来治你的伤啊。”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粉嫩的脸颊,我不以为意地随意回答道。
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莉丝先是微微一呆,继而双眸中射出恼怒目光,旋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苍白的小脸腾上一片红晕,微微垂下,随地,又是一片苍白。
突然心中一软,下意识地紧了紧与我紧握着的小手,我低下头去,在她的耳旁轻轻说道:“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回答给出了他们意料之外的答案,又或者什么缘故,不知为何,当我说出此行的“目的”之后,我明显的感到空气中适才浮动着的沉重感微微减弱了少许。
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我在众人眼角余光的注视中来到了工会大厅的那些接待员中的其中一个面前,温和地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治疗师?”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必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否则现在的气氛不会这么奇怪,虽然他无从知晓起事情的起因,却不妨碍他因此作出正确的判断。在我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中年人马上站起身来,恭敬地回答道:“有的。不过按照条例,佣兵工会的治疗师只能为佣兵服务,请问您?”
我微微点了点头,探手入怀,将那本小小的佣兵日记拿了出来,递到他的手上。
中年人双手伸出,恭敬地接过我那本近乎空白的日记,轻轻翻开一看,却不由自主地脸色大变,忍不住失声惊呼道:“圣级??!!”
倒不能说他没见过世面,在这落人群中来来往往的佣兵,佣兵团几乎囊括了大陆上所有的佣兵精英,而他所见过的“大人物”也不少,但是却仍然这般失态,实在是因为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随着中年人的惊呼,伴随着的是周围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没有回头也可以想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精彩,但下意识地我觉得我现在并不适宜回头。我不动声色地轻轻微笑,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不,不,不您,您收好”虽然我的语气比绝大多数人都要温和得多,但是中年人抖颤的语气却仿佛面对的是什么大人物般战战兢兢,双手捧着我那本空白的佣兵日记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颤颤巍巍地捧到我的面前。
我随手接过顺手往怀里一塞,却正见到怀中的女孩眼眸里闪过一抹浓浓的异彩,让我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大跳,幸好我仍没有忘记自己所要做的事,看着面前仍恭谨等待着的中年人,我温和地说道:“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治疗师了吗?”
“是的,请跟我来。”中年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敬礼,微微侧身,引着我向旁边的一个小门走去,留下那些仿佛石化了的雕像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寸动,脚步声霍地想起,大厅中只剩下那些接待员愣愣地呆在原地,再无其它一人。
而经由那个中年人接待员口中传出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内传遍落人群上层。
“呵呵,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