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我爸妈一定不准,还故意幸灾乐祸。”
“他们怎么舍得独生女、掌上明珠到那种偏远国家吃苦受罪,我都心疼了,何况伯父、伯母,你趁早打消主意吧。”众维君并肩和她往教室走。
“你房子有下落了吗?”众维君问道,李淳宁租的房子因道路拓迁计划,得另找栖身之所。
“好难喔,现在是学期中,学校附近根本就不会有人搬家,太远的又不方便。”李淳宁揉揉眉心,只差一年多就毕业,住惯了的地方实在舍不得搬,而且家当又多,搬家挺费神费工的。
众维君为难的看看她,欲言又止。
“你不用替我烦了啦,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下午问题就解决了。”李淳宁乐观的表示。
下一堂她们选的课不同,不再多说,李淳宁挥挥手和众维君分道而行。
而众维君则闷闷不乐,老牛拖车慢吞吞的,也不管上课铃声已经响完,整个广场倏然冷清。
按常理推论,李淳宁要搬家,众维君应该是求之不得才是。早在一年级下学期她们成为知心好友时,众维君就鼓吹李淳宁和她同住,大哥百年难得来一趟,自己独居一栋透天洋房,她巴不得李淳宁一起作伴,多个室友互相照应。但现在情况不同,大哥回来了,众维君有她的顾虑。
烈阳高照,也许是臭氧层的关系,今年的炎夏特别早,李淳宁大街小巷看房子,人都快中暑了。
其中有个房子还不错,光线充足,明亮又干净,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到学校得转两班车,而且与房东同住,出入都怕打搅到他们的作息。但是如果还找不到更满意的居所,也只好先住下来再说了。
众维杰远远的便瞧见李淳宁的身影,顶着大太阳走走停停,不时看一下手中的纸条。
“淳宁,”众维杰出声吸引她注意力,待她回头时才揽着她走到阴影处,“你在找什么找得这么专心?”
遇到他,李淳宁心中有着淡淡的喜悦。
“我在找房子,现在的住所下礼拜要拆迁,所以得尽快搬家。”似乎每次她有难时,他总会及时出现,困境也随之而解,她希望这次偶遇也是个好兆头,代表事事顺遂。
“那也不必顶着大太阳找,瞧你满身大汗,头一定晒昏了,这么烫。”众维杰心疼的斥责,摸着她发烫的发顶。
李淳宁耸耸肩,暖意在心头。
“我们先去喝点冷饮再打算。”众维杰以自己高大的身影挡住烈日,“先把汗擦干净免得恃会吹冷气感冒。”
又是同一条花色的手帕,李淳宁笑笑听话的接过来。
住宅区内实在找不到咖啡店或冰果室,众维杰索性驱车往市区方向走。
“这样待会我又要走回头了。”李淳宁轻声抗议。
直到坐在丹堤咖啡店内,众维杰才开口回答。
“这样不是舒服多了,”众维杰轻拍她红润的双颊,“看你晒得满脸通红,我开车陪你找,别担心了,这样也省很多时间。”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没问题,时间还很充裕,何况我自有安排,不必向任何人交代。”
“那就好,我还剩三处地方要看,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众维杰轻点李淳宁俏鼻,“我不爱你这么见外,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谢谢,”李淳宁俏皮的皱皱鼻子,“希望我也有可为你效劳之处,不然老是麻烦众大哥真不好意思。”
“你已经帮过我很大的忙了,”李淳宁闻言怀疑的瞪大眼睛,众维杰搂搂她的肩说:“每次讲电话你都提供我很宝贵的意见。”
“那没什么的,我只是表达我的看法。”她回想那几次的谈话,她打电话找众维君,可是众维杰总有许多话题聊个没完,一开始,她不好意思打断,聊多了也兴致盎然。
后来众维君改为主动打电话找她,加上在学校也碰得到面,她和众维杰通电话的机会就变得少之又少了。
“所以大家就别客套了,打电话不一定得找维君啊,有事没事找我商量、聊天也行。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我很乐意当你的依靠。”众维杰暗爽在心里,他的确视她为自家人了。
休息够了,他们马不停蹄的继续看房子,不过众维杰对房子总是百般挑剔,不是地点太远,就是环境不佳,好像他才是要住的人,不等李淳宁表示任何意见就向屋主告辞。
李淳宁认为这简直是愈帮愈忙嘛!
“众大哥,租房子哪能太挑,我觉得刚刚第二家还满适合的。”李淳宁不忍破坏他好意,小心的解释着。
“虽然只是租的也不能太随便,住得舒服最重要,刚刚那鸽子笼的小房间,会闷死人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去住那种地方。”任何地方除了他家,他都不可能允许的,他岂能让天赐良机稍纵即逝。
这份厚切关爱,李淳宁真是敬谢不敏、有苦难言。
“台北居,大不易。而且时间紧迫,没办法再精挑细选了啦,大不了下学期再搬一次家。”李淳宁几乎要哀求了,她也不懂自己为何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