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重重一拍桌,说道:“伤风败俗,不矜名节,嫁人是避嫌。”
张慧琳爬到林牛面前,抓着他,哭着说道:“老爷,她们是我心头掉下的一块肉,不能毁了她们了啊!”
林牛气的一甩衣袖,张慧琳就飞了出去,“那你是想看她们被无数人指着鼻子骂作荡妇吗?!”
荡妇可是要被浸猪笼的,当初要不是张慧琳拦着,他真想现场就将那两个丢人现眼的家伙处死。
可如果突然处死两个人,外界肯定会猜测林家出了什么事,碍于林家的名声,才卖了张慧琳这么一个人情。
张慧琳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浓烈的恨意说道:“老爷,都是林花谢那个小畜生,肯定是她陷害的,不然怎么会在她的房里,肯定是那小畜生!”
“啪!”
张慧琳的声音戛然而止,耳朵嗡嗡的传来耳鸣,脸颊一瞬间红肿,嘴角也溢出了血丝。
林牛打她了。
第一次,林牛为了林花谢那个贱人打她!
林牛或许是气不过,又狠扇了她一个巴掌。
“啪!”
张慧琳被扇的身子都往外带了出去,这一巴掌还是打的同一边脸,眼冒金星,根本听不太清林牛在说什么。
“闹够了没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她们俩想要陷害林花谢,林花谢虽是废物,但好歹也是我林府的嫡女,两个庶女欺负嫡女,传到外人耳里,还指不定要对我林家说出怎样惨无人道的舆论。”
张慧琳的目光逐渐回来,她朝着林牛嘶吼道:“林牛,当初是谁在你快要落魄的时候,不惜家里反对也要帮你,如今,你为了一个贱人打我,为了一个贱人,要让自己的女儿去嫁给泼皮无赖,你是人吗?”
“啪!”
又是一巴掌。
本就因为王大娘的事而烦心,还要被一个臭婆娘骂,心中的火气更加的旺盛,似乎眼前就是一个很好的出气筒。
“林花谢也是我的肉,怎么就成你口中的嫡女变贱人了?!”
“她就是贱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张慧琳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半边脸的疼痛令她这半的耳朵也听不见。
林牛走过去蹲下,用力捏着张慧琳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侧室每天早上都要带庶子女去向正室请安,月儿在世时,你请过了吗?庶子女要向嫡子女行礼,他们有向林花谢行过礼吗?主次之分都不知,要是在别的世家,早就死了,也就我这么迁就你们。”
“张慧琳,你别这么不识好歹,月儿怎么死的我一清二楚,真以为你自己是谁?有神通?天衣无缝?可笑!”
林牛重力甩了出去,张慧琳的下颚骨明显断裂的声音“咔咔咔”响起。
林牛拿起汗巾反复擦拭,仿佛手上有什么很脏东西般。
他瞅了一眼张慧琳,张慧琳六神无主,眼角的残泪滑落高肿的脸颊与血混在一起。
她感觉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已经不再是初见时的萦绕心扉,而是两相生厌。
林牛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去收拾一下,嫁妆还是要的。”
张慧琳就像是聋了般,没有动静,心碎了一地。
林牛无奈,叫人将张慧琳拖下去,地上留下一滩血迹。
林牛嫌弃的蹙蹙眉,虽然这么多年,他对张慧琳没有情,但还是有一丝当年助他的感激在里面。
可这也仅仅只是一丝,与后面的宏伟大业相比,何足道哉。
张慧琳不能留,那两个耻辱的女儿也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