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散的药效渐渐退散。
当神灵清醒时,天色已然微凉。
恰好这时贺兰敏之端着药碗从外面进来。
见她醒来,微微一笑,“寒谭的潭水伤身,这药可以驱寒,姑娘先服下吧。”
“多谢。”
神灵扫了眼黑浓的汤汁,没有伸手。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包含了拒绝的意思。
被拒绝的贺兰敏之不以为然,只放下药碗温声道,“姑娘虽是百毒不侵之躯,但平日还是谨慎些为好,幸好家兄乃正人君子,否则姑娘或许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若真发生不幸,也只能说我命不好。”
“在下以为姑娘并非是信命之人。”
神灵素来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也不打算与他废话,“不如让我给公子卜一卦,算是报答救命之人,如何?”
“卜卦?”
听到这话,贺兰敏之错愕。
可一想到隔壁还有个偷听狂魔,他只能强忍住笑意点头。
“好,姑娘请。”
神灵盯着他的眼睛,淡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以公子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些事既然做不到不如就弃了,不然将来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帝瑾宸坐在隔壁厢房里喝着茶,听到这话时微蹙起眉。
等她离开后,少殊才低声道,“世子,她便与容太子有秘密婚约的将军府庶女,闺名神灵,可惜曾被大祭司批过命,说她是孤克六亲死八方的天煞星转世。”
“萧郁竟这么说?”
“是。”
闻言,帝瑾宸只是冷嗤。
他指尖在杯盏的边沿摩挲,似笑非笑,“有意思,你说她方才所言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