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欧阳姝就见她爹整日早出晚归,然后独自在书房也不知道写着什么。每日连吃饭都是在书房。
直到五日后,欧阳姝正与云月商量着用百姓们捐的钱给孩子们买哪家的笔墨纸砚时,欧阳谨言拿着一沓纸出现了。
“爹。”
“干爹。”
欧阳谨言对着欧阳姝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云月突然行了个礼,直接给云月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蹦到了一边。
“干爹你这是做什么?嫌干女儿我命长了?”
“说什么胡话呢。咳咳。月公子,现在我不是你干爹。”
“那是什么?”欧阳姝问。
欧阳谨言没有回答欧阳姝,而是将手里的一沓纸递了过去:“月公子,这是我这几日在城南府发现的一些问题和处理措施,以及官府一些管理不对或者不到位的问题……”
云月正色起来,接过那沓纸,细细看了起来。
“欧阳大人不愧是御史大夫,许多我们没想到的问题,你一眼便看出来了!”云月感叹道,这纸上简单明了的点出了现在城南府的许多问题和解决方法。
朝堂上混迹一二十年的老油条,果然不是她这种半吊子能比的。
“呵呵,御史嘛,不就是抓毛病的。”欧阳谨言微微仰头,语气带着些骄傲。
“是极是极!我们如今就缺欧阳大人这种官,不知干爹可否能屈尊来帮帮我们呢?”云月顺势邀请。她如今缺人这个劲儿,求也要把这个大佬给留下!
欧阳谨言摸了摸胡子,语气有些勉强:“行吧,谁让我放心不下百姓。不过你们可听好了,不管谁出错,我都要跳出来骂的!哪怕是你俩都不行!”
“好!!就要欧阳大人这种架势!!”云月鼓掌。又忽悠来一个!!!
“好,那我现在就要说第一件事!”
“干爹请讲!”
“爹请说。”
“月公子作为城南府的主人,怎可工作时间喊我干爹!还有欧阳姝怎么能喊我爹!公是公,私是私,君君臣臣还是要分清楚,要有规矩!”
云月:“……”果然不愧是连皇帝都怕的御史!
欧阳姝:“……”爹还是老样子。
。
大禹县,希望学院。
下课的铃铛声响起,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跑出来了教室。
张越岑看着黑板上的字,眼神没有焦距,发着呆。
“越岑,张越岑。”梁仙抱着教案走下了讲台。
“哎!”张越岑想起这是她的名字,连忙答应。她以前不叫张越岑,而是叫张小草。生她的时候,她爹人在外面鬼混都没回来,听说是个女儿,直接说了句贱草一根,从此她的名字叫小草。
她以为她要永远像路边的杂草一样,无人管无人问,没事的时候还要被人踏两脚。
可是没想到,有人将她这根草装进了盆里,带到了她永远不敢想的地方,希望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