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祁鹤轩自己只有一米七八,借了张宇宸的身体无形中高了两厘米,好像占了便宜,实际他亏大了,这家伙身体有病,害他一下子就不行了。
祁鹤轩和范小怜下楼,走到院子里被张母叫住了:“小宇,妈忘了告诉我一件事了,昨天你们单位的领导打电话到家里来,催去回学校去上班。”
“…妈,我知道。”
祁鹤轩这一声妈叫得很生硬,没有像叫范小怜叫老婆那么有亲切感。
“爸,我跟宇宸去见一个人,下午只有麻烦您到店里去开门做生意了。”范小怜礼貌地对张继祖说。
“钱要上交不?”张继祖沈着脸,不耐烦地问。
范小怜一愣,这个家她做不了主,于是看向祁鹤轩。
祁鹤轩一下子就明白了范小怜的意思,连忙回答说:“爸,不用上交,你自己留着用。”
“真的?”张继祖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但如果你们觉得辛苦,就店就不要开了,我上班赚钱养家…”祁鹤轩恳切地说。
这下,两个老人和范小怜都愣住了,张宇宸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撞邪了吧?
“那怎么行。”
张继祖立即反对道:“这冥品店是我们张家祖上三代传下来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开店历史,岂能你说不做就不做?”
“那好吧,这事我听您的,爸,妈,我们先走了。”
祁鹤轩说着,和范小怜走出家门…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范小怜和祁鹤轩坐公交车到县城郊外,忍不住问道,她心里总感觉到哪儿不对劲,这人会不会骗她到这郊外,然后对她不利…
张宇宸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去见一个人。”
祁鹤轩微笑着说,对范小怜的不安暂时不予理睬和解说。
“那人在山上?”
“对。”
怎么可能?
范小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回头往身后看了一下,做好了随时转身逃跑的准备。
登上小高山,两人来到一片墓地,那儿有一座新坟,两边摆满了花圈和凋谢的鲜花。
“你带我到这墓地来干什么?”
“见一个人。”
“人呢?”
“在那儿——”
祁鹤轩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座新坟的墓碑对范小怜说。
这时,他脸上的笑容没了,换了一脸的忧伤。
范小怜走近墓碑前一看,那上面郝然刻着“爱儿祁鹤轩之墓”,
立即——
她像触了电一样,瞪大眼睛,喉间梗咽了几下,双手放在嘴边,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