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竹叶青才恢复活力,嚷嚷着:“本姑娘迟早要咬死那只坏雕!”
雷衡赶紧顺着她的话附和道:“我有办法让你变强,然后报了此仇。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
“咬谁?”竹叶青姑娘欢快的露出了两颗小毒牙,那兴奋劲看得雷衡心中又是一紧,忍不住又退后几步。
“没种!”竹叶青鄙视的看了雷衡一眼,“都说了本姑娘不会咬你了,还这么怕西西的。”
“那不是怕误伤嘛……怕姑娘顺便来上一口……”雷衡尴尬的解释着,“去咬另外一个人……”
“诶,人我还没咬过呢?公的母的?老的小的?”
“算是公的,老的!”雷衡支支吾吾的继续说道,“只是……呃……他现在……呃……已经不会动了……那个睡着了……要睡很长很长一阵子了……”
“那么多废话,就是去咬一个冬眠的老雄性动物嘛。”
冬眠?好吧,你要这么理解也行。雷衡赶紧交待一些细节,又让大白鹅给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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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张家一门老小、街坊邻居和雷衡、严舒又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待严杰被押上堂来,雷肃一拍惊堂木,对张家二子和气地道:“张大张二,昨日本官当堂从你父身上搜出严家小姐的珍珠,张老掌柜见财起意,贪墨别人的珍珠,这事儿你二人可有异议?”
“这……”,张大张二对视一眼,不知县尊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两兄弟互相递了个眼色,答道:“大人,家父与严杰发生争执时小的并不在身边,是否家父见利忘义,又或是严杰蓄意陷害,我兄弟二人委实不知。”
严杰跪在堂上,怒气冲冲地道:“放屁,难道老子冤枉他不成?那老东西收了我妹子的珍珠便矢口否认拿过,蓄意骗取我家财物……”他转而又向雷肃禀道:“大人明鉴,那珍珠上刻有严舒二字,乃是家父年前赐给舍妹的生辰之物,不是他蓄意骗取,又如何会到这不相干之人身上。”
“那必是你为洗脱杀人嫌疑,趁人不备塞进我父亲怀中。”张家兄弟也据理争辩。
啪……雷肃一拍惊堂木,吩咐道:
“肃静!张龙,你拿珍珠给张家兄弟,严杰,还有在场街坊一看。”
“诺!”张龙答应一声,上前从专门存放证物的木盘中拿出珍珠,走到张家兄弟面前扬了几下,喝问道:“可是你家之物?”
张大,张二面面相觑,不敢应声。
“公堂问讯,不得迟疑!速速回答,这颗珍珠是否是你张家之物!”张龙面有不愉,再次厉声催促。
张大一想,既是严杰言之凿凿,这珍珠上又刻有人家的名姓,赖在张家也没有凭据,不如大方承认,一口咬定是他为脱罪栽赃便可。
“回老爷,不是我张家之物。定是这厮为洗脱杀人罪名栽赃陷害我父,还请大老爷明鉴!”
张龙点点头,又将珍珠拿给严杰辨认。
严杰翻来覆去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妹子昨夜所说的刻字——“严舒十四”。他赶紧又将珍珠呈给张龙:“大人请看,珍珠上刻有小妹闺名,以及年岁。”
张龙接过珍珠,也像模像样的打量一番,才赞叹道:“嗯,果然有此刻字。看这印痕当有月余……”说完,又手捧着走到大堂门口,“请诸位父老也一并见证……”
“好漂亮的珍珠啊,一看就价值不菲!”
“对,是像有几个字。什么十四……”
“应该是这小姑娘之物,八成……呵呵……”
张龙等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品评一番后,收起珍珠,转身走到公堂中央,拱手禀道:“启禀县尊,相关人等业已过目,众人皆认可此珍珠并非张家之物,实为严家小姐所有。”
“县尊大人明鉴啊,很有可能是他们故意所为,只为逃脱杀人嫌疑……”张二急急争辩道。
雷肃啪地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不曾向你问话,再敢胡乱插话,就掌你的嘴!”
张二哼了一声,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仵作何在?”雷肃又朗声询问,“着你仔细勘验张老头尸体,结论如何?”
话音刚落,堂下转来一名中年胥吏。他唱了个诺,然后招呼几名徒弟将张老头尸体抬到了公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