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一时没忍住,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又踢了两脚被子。
世界上怎么能有那么会说话的alpha!
他正想再聊点什么,瞿既明就说:“很晚了,不要太晚休息,对身体不好。”
祝念慈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半,对于他来说的确已经是该入睡的点了。
想来对方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
于是他乖乖地跟瞿既明道别:“好,晚安。”
他的消息孤独地躺在通讯器中,瞿既明走进暖意融融的房间,楼下小提琴的旋律已经到了尾声,他在书桌后坐下,对前方恭敬等待的人抬抬手。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他温声说,“我也不一定能做主。”
那人只是呵呵笑着,摸了摸满头花白的发。
“瞿先生说笑了,大家都知道您年少有为,能力卓越,这种小事,定然是信手拈来的。”
瞿既明只是笑着往窗外看了眼,说:“宴会快结束了,稍后我的副手会将礼物送上来,林老先生,我就先告辞了。”
那人连连推辞:“这怎么使得!”
“这有什么,”瞿既明笑了声,“今天本就是来参加您孙女的成人礼的,况且也只是些小珠宝,不是贵重的东西。”
那人顿时装模作样地苦笑:“哎哟,劳烦瞿先生您费心了,我那小孙女必须当面跟您道个谢。”
瞿既明神色淡然地往椅背上一靠,说出的话却是:“何必特意跟我道谢。”
“要的,要的,”那人诚恳至极,“您能来参加今天的晚宴,就已经给足我孙女脸面了,不跟您道个谢,她得惦记上好久。”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在任的这位执行官并不喜欢出现在各种没必要的社交场合里,而他今日到访林家的晚宴,就已经能意味着很多事情。
瞿既明抬着下巴眯眼看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有种矜贵的礼貌感。
“林老先生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继续推脱呢?”
坐在他对面的那人同样是只老狐狸,乐呵呵地摸了摸头发,说:“那您稍等片刻,我让她进来。”
瞿既明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没过多久门口就响起礼貌的叩门声,一长两短,礼貌而熟悉。
有那么一刹那他失了神,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门扉被轻轻打开,穿着华贵礼服的少女聘聘婷婷地立在满屋光亮中,提着裙摆对他行礼。
“晚上好,很荣幸您来参加了我的成人礼。”
瞿既明的视线在她脸上礼貌地停留了片刻,而后淡淡微笑:“晚上好,林小姐,十八岁生日快乐。”
这是个比祝念慈要年轻很多岁的oga,姿容能称得上妍丽,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里全都是浅薄的心机和试探,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精心设计的痕迹,和今晚站在晚宴中的那些人相比,并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