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鑫泽提醒:“他心情不太好。”
时澄月惊讶:“为什么呀?”
“打篮球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时澄月忍不住提高音量。
打篮球还能被人打?
原来这就是他脚崴的缘故。
时澄月以为他是打篮球时不小心摔伤扭到的,没想到居然是和别人打架才扭到的。
“再加上那道压轴题解了一个下午了,没解出来,就更郁闷了。”
时澄月慢吞吞地哦了声,这个原因倒是可以理解。这么想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既然林一砚在生气,那她要不要先撤退为好,万一他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呢?
正说着,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林一砚抬眸朝后门这边看来,几乎是在和时澄月视线对上的同时,他条件反射地拉开田鑫泽的椅子,把他课桌上乱七八糟的课本都堆到角落上,几本书在课桌边缘摇摇欲坠。
田鑫泽:?
林一砚总不该是因为自己来了还特地给他拉椅子吧?
四目相对,时澄月还沉浸在林一砚在生气这件事情里,她愣了几秒才呆呆地伸出手,像招财猫似的摆了摆:“我来了,你别生气了哦。”
田鑫泽:??
她又在说什么?
林一砚疑惑地看着她,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过来。”
哪里生气了,这不是面色如常吗?
时澄月放心了,她小跑到林一砚身边,把书包放下,坦然地坐下。
田鑫泽:???
无语死了,那他坐哪里啊?
田鑫泽抱着作业,趿拉着脚步往前排走。他在前排找了个走读生的空位坐下,班里男生问他怎么坐这里了?田鑫泽可怜兮兮地说后排不欢迎他,他被赶出来了。
同学们好奇地往回看,窸窣闲聊声中夹杂了几句“又是这个女生哎”,时澄月被迫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万年厚脸皮终于羞了一回,她紧张地舔了一下唇。
突然阴影从头顶落下,一本摊开的生物书被立在了她的面前,眼前的视线都被高高的书挡住,时澄月好奇地回过头,看见林一砚懒散靠着椅背,一脸看什么看的别扭神情,手上依然转着笔,耳根却偏红。
时澄月疑惑地盯着他。
自己的耳朵红,是因为在陌生的教室被一群陌生的人盯着。
那他的耳朵,为什么也会红呢?
在时澄月思考出这个问题前,林一砚抽过她那一叠作业里的数学作业。
他快速地扫了一眼,选择题做到第五题戛然而止,填空题也随意写了几个,再翻页,大题基本没动。
林一砚长吐一口气。
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是时澄月显然读懂了他心里的想法,不等对方说话她就倔强地回:“我这人天资聪颖,只是不爱学习罢了,只要我稍微努力那么一下下,就能轻而易举地拿下年级第一。”
笔落在桌面上,林一砚沉默了片刻,重复道:“拿下年级第一。”
时澄月并没有听出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所以她还要认真地解释:“对啊,你稍微让着我点,考差那么几分,年级第一就是我的了。”
林一砚的身体往后仰了仰,他很轻地抓了抓头发,嘴角漾起一丝笑,声音几近轻不可闻:“那我的年级第一可不能被别人抢去了。”
时澄月还要接着说话,有人在讲台上问:“这谁的书啊?”
“没名字就是林一砚的。”蒋凯承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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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澄月疑惑,戳了戳蒋凯承:“为什么呀?”
讲台上那男生把书朝林一砚的方向飞,林一砚抬手轻松抓住。
蒋凯承拿过那本书,翻到最后一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