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朕这皇帝,是真不好当啊!”
刘艮一声轻叹,简单将刘二傻的事说了说。
“但朕还是愿意相信砺儿的,”最后刘艮道,“朕不信他会联合外人来骗朕。”
林妃眨了眨眼,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道:“陛下,虽然臣妾不应过问国事,但这事砺儿也给臣妾来信说过了,与余知府说的,好像有点不同。”
“朕也知道,但苦于没有证据。”
“陛下,”林妃道,“您是不是忘了,朱丞相还派了张侍郎去宁江县?”
“朕怎么会忘?”刘艮道,“但现在满朝文武都唯丞相马首是瞻,而张侍郎又是丞相提携的,他怎么会不听丞相的话?”
“陛下,那可未必。”
林妃说着拿出刘砺送来的手书,刘艮一看震怒。
“好一个丞相,竟然把手都伸到赣洲府了!”刘艮道,“来人,去将张侍郎接入宫中,朕要亲自见他!”
……
第二天,满朝文武按例上朝。
刚才在皇宫门口,朱丞相就已经跟百官们交代过了,今天必须要将刘二傻这事定了调,以免夜长梦多。
百官来到勤政殿,太子首先出场,然后刘艮坐上了龙椅。
“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刘艮道,“今日众爱卿有何事上奏?”
一些大臣递上奏章,多半是军方的将领,除了汇报边关战事外,更多的是催促粮饷、物资。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事了,说了这么久也没什么解决办法,只能先放一边。
等其他人都说完了,朱丞相便再次提起刘二傻弄虚作假,以及让大量良田荒废之事。
“臣恳请陛下,严惩刘庆俞,以儆效尤!”
朱丞相此话一出,绝大多数文官都跟着附议,一时间大半个朝堂的官员,都像跟刘二傻有仇似的。
看到如此情形,刘艮心里冷笑不已,不过他还是按照惯例,问向一旁听政的太子。
“太子,你觉得呢?”
“父皇陛下,儿臣以为,既然证据确凿,那自当按照律法处置。”
“嗯,”刘艮道,“你以为的确凿证据,是从哪儿来的?”
“这……”太子微微一愣,道,“自然是赣州余知府送来的奏章。”
刘艮脸色一沉,将余知府的奏章扔在桌上,冷声道:“只凭一本奏章,就能定人前途、断人生死?”
“父皇陛下,”太子见势不对,赶紧道,“这是确实应该委派吏部官员前往,再次彻查后定论。”
“不用了!”刘艮道,“朱丞相上次派了户部张侍郎,与赣洲府知府一同前往,不知张侍郎回来没有?”
朱丞相赶紧道:“张侍郎还未曾回来,估计是在路上耽误了。”
“张侍郎已经回来了。”刘艮道,“来人,让张侍郎上殿。”
“宣——户部张侍郎——上殿——”
一听张侍郎已经回来,而且在没有见自己的情况下,就直接被宣上了大殿,朱丞相不由眉头一皱。
这个家伙,难道是背叛他了?
于是他跟太子递了个眼色,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张侍郎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