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燥热,又感觉很冷。
呼吸间都是热意,却不能把身体里的那团火都吐出来。
四肢发沉,又很酸痛。
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阿灿,该起床咯!”
“阿灿,醒醒,快醒醒。盛学长来啦。”
“阿灿?”
“阿灿!!”
再睁眼,就是在出租车上,他似乎躺在一个什么人怀里。
把他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起身时,听到师兄的声音:“别动,一会儿就到了。”
副驾位置上的人回过头来:“阿灿你醒了?”
“唔……”
蔚灿想问现在什么情况,可他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说不出话。
“啊?阿灿你要说啥?”
“难受吗?”
“都哪不舒服啊?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你说话啊?”
盛彦泽看了前排的费思博一眼,虽然对方问的也是他想问的,但由对方先问出口,就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丝微妙的不爽。
不对,是很不爽。
从见到躺在床上,发烧烧得脸颊通红,人事不知的蔚灿开始就不爽了。
这份不爽,是对他自己。
第49章照顾
兵荒马乱地到了医院,晚上只能挂急诊,排队的人还不少。
师兄和费思博两个人分工协作,一个人陪蔚灿,另一个人去各个窗口排队交费取药。
最后医生诊断是流感,开了输液的单子。
坐在观察区输液时,蔚灿已经差不多清醒过来了。
他很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脸上不健康的红晕褪去,留下疲惫的苍白,整个人显得格外萎靡,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费思博一拳拍上他的肩膀:“都是兄弟,你这瞎客气什么呢。”
然后很快察觉到了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又讪讪地缩回了手。
盛彦泽站在旁边垂眼看着蔚灿,没接话。
看了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
蔚灿:“??”
费思博扫了盛彦泽离去的背影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跟蔚灿开始絮叨:“哇,你可不知道,盛校草到我们寝室说找你,发现你在床上烧得人事不知的时候,那脸色叫一个吓人。”
“校草长得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竟然可以阴沉得像是我们寝室的人杀了他全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