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巍峨耸立,苍劲挺拔,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高山之上,怪石嶙峋,形态各异,构成了一幅幅充满韵味的画卷。
两山腰之间,有一条羊肠小路,小路下方是一条湍急的河流,小路宽度最长不超过两尺,连马匹通过都难,站在小路上,抬头仰望,只觉山峰如剑插天,陡峭险峻。
“陈帅,我们来这干嘛?”看着这羊肠小路,魏青都不敢再骑马往前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陈墨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舆图,在路上摊开,望着眼前的羊肠小路,确认是地图上标注的这条后,道:“魏青,你看看这条路能通大军吗?”
魏青一愣,虽然他不懂兵法、策略,但作为一个老兵,还是能看懂舆图的,在舆图上,这条羊肠小路通向坠马城的后方,他以为陈墨要派军从这条小路突袭坠马城,当即脸色一变,道:
“陈帅该不会是想从此路突袭坠马城?这万万不可啊。此路狭窄,通车都极其困难,军中辎重粮草更是不可能通过,我方上万大军想要从此突袭,那得走到猴年马月,而且梁松最善计谋,若是在路的尽头设下埋伏,人不需要太多,只要区区数百人,便能一夫当关。”
魏青生怕陈墨冲动乱来。
“非也。”陈墨还不至于如此昏头,道:“你看坠马城和石岭县的地理位置,不管哪城遭遇到袭击,另一城都可以收到消息,并派兵支援,且因为地利优势,他们的援兵我们还无法拦截。”
“陈帅是想派出一支部队,从此路经过,然后安插在坠马城的后方,埋伏敌军的援兵?”魏青一愣,虽然这比突袭攻城靠谱一些,但成功的概率依旧是微乎其微。
陈墨还是摇了摇头,道:“目前敌军对我军的动向了如指掌,但我们对敌军的了解却微乎其微,所以我打算派你还有孙统领,再从我的亲兵中挑几名好手,经此路,插到敌军的后方去,探查敌军的兵力动向。”
闻言,魏青浑身一震,这可以说是重任了,同时,危险次数也高,一旦被发现,逃不过被捉被杀的命运。
“保证完成任务。”感受到陈墨的重视,魏青迟疑了片会后,答应了下来。
“记得换便装去,伱们人少,钻山林子不容易被发现,注意伪装。”陈墨拍了拍魏青的肩膀,道。
“诺。”
……
三月二十五日晚,魏青、孙孟以及五名亲兵,共七人,着便装,只持手刀,经羊城与坠马城之间山脉中的羊肠小路,朝着坠马城潜行而去。
三月二十六日,陈墨着张河、胡强率一千神武卫,一千陷阵卫以及后勤队留守天水镇,随后亲率大军出天水镇,直朝坠马城而去。
当天下午,坠马城的敌军斥候,就查探到了陈墨大军的动向,当即回去禀告。
三月二十九日晚,大军在坠马城十里外扎营。
与此同时,坠马城的敌军斥候也是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石岭县,将陈墨大军即将要攻打坠马城的消息告诉了梁松,梁松留秦朗坐守石岭县,带着亲兵营,亲赴坠马城。
三十日一大早,陈墨就派使者向坠马城的守军下达了战书,并带兵来到城前叫阵。
兵书上有言,叫阵有三个作用。
第一个作用就是劝降。
第二个作用就是让自己的军事行动合理化、道义化。
早知道,目前天师军可不是之前的贼军了,而是真真正正由朝廷任命的官军,反倒是虞州军成贼军了,身份发生了反转。
第三个作用就是打击对方士气。
对虞州军来说,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是朝廷的一方,守卫虞州,就是保家卫国,是正义的一方,可是现在告诉他们,自己成反贼了,心态多少会发生一些改变。
这点,还是夏芷凝提醒陈墨的。
可坠马城的虞州军,就铁了心的当缩头乌龟,根本就不理会陈墨他们,还在城墙上挂了免战牌。
当天下午,陈墨将投石车推至前军,他目前手中的投石车,达到了三十辆,对坠马城发起了攻势。
陈墨并不是全面攻城,而是发起的佯攻,所以虞州军很轻松的就守了下来。
可未等他们休息多久,陈墨发起了第二轮佯攻。
到傍晚的时候,城内升起了炊烟,城中开始做饭起来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