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然淡淡道:“那就劳烦何县令了。”
何县令哪敢应下?只干巴巴道:“李公子说笑了,不麻烦不麻烦,这回还得多亏了你们,我才有机会除一除这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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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地牢。
随着“哐啷”一声,牢门就被铁链拴着上了锁,夏墨和凌川便被锁在了里面。
夏墨逡巡一圈,望着非常简陋,只有一地乱糟糟稻草,连窗户都被铁框封死,只留下能渗入几缕月光的牢房,心中感概万千。
真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蹲大牢的一天,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也太冤了吧。
微弱的火光从牢道间照过来,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脸上,凌川望了他的脚一眼,便默默转身去角落里,将稻草堆在一起,然后抓住他的手一同坐下。
“泽儿不要怕,会没事的。”凌川凝视着似乎有些好奇的小哥儿,认真道。
夏墨回头笑了下,索性靠着他:“嗯,我没怕。”不过就因一个店铺老板指证,官差便将他们抓来坐大牢,就很有猫腻了,毕竟要证明他们的清白并不难,当时街上的人多得是。
“凌大哥,那人肯定有问题,贼眉鼠眼的,分明像有备而来,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不知。”凌川边说边低头,去脱小哥儿的鞋子,现在他更担心小哥儿的脚腕,“别动,让我看看有没有扭到。”
在路上,小哥儿被一官差推搡了下,好在当时凌川反应快,及时稳住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凌川只觉浑身血气直冲颅顶,想直接将那人的手折了,毕竟他的小哥儿,可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温柔啊。
“我没事啦,真没扭到。”夏墨有点不好意思,也深知男人没有亲眼看到是不会信的,便脚一挪,避开了男人的手自己去解。
毕竟都走一天的路了,就算对方不嫌弃,夏墨自己也是嫌弃的。
凌川也看出小哥儿的别扭,只好作罢。
在看到夏墨光洁白皙,确实没有淤青淤肿的脚踝后,凌川微拧了一晚上的眉宇,总算松开了。
“我就说吧,我没事。”夏墨又重新把袜子鞋子穿好。
“凌大哥,你说,要是能证明我们清白的人都做了伪证,我们怎么办?”
“纸是包不住火的,要相信影莺他们。”
“我信啊。”好吧,是我庸人自忧了。
夏墨一笑,声线总是会不自觉地变柔和。
“凌川黑眸瞋瞋,望他,“冷吗?”
“不冷。”夏墨撇嘴,忽然有些不爽。
阴笑道:“不行,等我出去了非要那老鼠男赔偿我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