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帅?”
“醋包,我喜欢你还不够?”
他对你的回答颇为满意,情不自禁地搂着你亲吻。
“唔……不许闹,我要看完……话说,你和你妈的照片好多,你爸的照片倒是挺少的。”
“……两年前,他和我妈离了婚。”
闻言,你一愣,神色晦暗不明。
李端方察觉到你的异常,伸手摸你额头,低头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你摇摇头,推了他,说要去个卫生间,好像逃了似的。
回家后,你想了良久,决定和他分手,而且就在这个夏天过去之前。
你先是装作无意地没看他的消息,拒接他的电话,躲在家里不见他。紧接着,你找了个最冠冕堂皇的借口——谈恋爱会影响他学习,态度坚决地和他说再见。
你有一位长得雌雄难辨的朋友,你让她帮忙演了场戏。当时,你故意当着李端方的面,接过她给的头盔,坐上她的机车,亲密地环搂住她的腰身,没回头再看他一眼,绝尘而去。
凌晨一点,浓妆艳抹的你慢悠悠地走上楼道。准备开门时,静默于暗黑的李端方忽然走至你背后,猛地将你圈住,声音嘶哑地问你,“你是不是也带过他回家?”
尖叫声生生地被哽在喉咙,你换上刻薄的语气,对他说,“是又怎样?我们没有关系了,你管不着我的事。”
“何姜花,你他妈的是不是没有心?!”
“是啊,我就是没心没肺,要不然我怎么会玩你呢?”你扬起红唇,对他挑衅地笑着,像西方神话中的美杜莎,邪恶又冷艳。
李端方气得全身发颤,怨愤地盯着你看,希望能从你脸上找到一点说谎的蛛丝马迹,但最先红了眼圈的人是他。
“我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你转过头,拧开门锁就要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你被他抱起,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你疯了?!放开我!”你恼恨地叫骂着,两臂乱挥,两腿乱蹬,也不顾他疼不疼。
“不喜欢我?移情别恋?”他一手攥紧你的手臂,将你极不安分两腿也抵在墙上,另一只手迅疾地钻入你的裙底,探向内裤。
腿心一凉,你惊得大叫,“混蛋,你要做什么?!”
“不是和他做了吗?让我看看,你吃了他多少精液?”
“变态!放开!”你使劲扭动着,却挣脱不得。
他的手很烫,一碰到腿侧的肌肤,你就能感觉到它惊人的热度。
但,李端方摸到了护垫的存在。他怒极反笑,语气凶狠道,“又骗我?有这么好玩吗?”
你没有话。
这让他更恼火,“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良久的沉默。宛如一记铁拳打在一团棉花上,轻飘飘的,但足矣令他痛彻心扉。
然而,只僵持了片刻,他就软了口气,卑微得像条弃犬,低声乞求你,“姜姜,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就算你和他有关系,我也可以努力地装作不知道……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李端方,你别犯贱。”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你的话却冷漠又决绝。
李端方如跌冰窖,死了心。他轻轻放开你,没再纠缠,拾起一地破碎的尊严,走了。
你靠着墙缓缓滑下,缩成一团。想要再缩,却无可再缩。
怎么可能会不对他不动心?你又不是石头。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送的项链还系在脖子上,你紧紧捂着链坠,无声痛哭。
姜花另一半的花语是「美好的事情转瞬即逝」。果然,你的美好真的全都随风而去了。
不久后,你收到了沉佳女士从新加坡寄来的信件。她竟然真的不要你这个亲生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