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又温和地告诉她,他很强大,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看到她之后也不会害怕到跑开。
而她的脸,她的目光,她的举止,根本不可怕,半点也没有吓到他。
在遇到许慕白之前,她一直以为这样的人,仅存在于人生最绝望时刻的幻想之中。
可是遇到他之后,她发现,他比她幻想出来的人,还要好很多很多。
如果她没有这么丑陋,没有这么怪异就好了。
她应该会像每一个可爱开朗的女孩子那样,在同自己喜欢的人见面的时候,迎着清晨的阳光飞奔过去,然后被温柔地抱个满怀。
可她不行。
每一处疤痕,对她而言,都是跑向他的阻碍。
它们会像舞动的藤蔓一样,牢牢地捆绑住她的躯体,将她拖拽回来。
这种无论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的东西。
怎么会需要人提醒呢?
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只是因为许慕白,始终都是温和又坚定地看着她。
让她误以为,即便是自己这副样子,也能遇到喜欢自己的人。
可是妈妈说不行。
在妈妈看来,自己的样子,不配被任何人喜欢。
更不可能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仿佛只要妈妈认定她活该被厌弃,就能单方面地代替她,同过往的那些突如其来的伤害和解。
以前她是同意妈妈这样做的,因为不知道除了同意,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可惜只是让自己变得麻木,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并不能减少伤害。
她不想再待在妈妈身边,仍旧过着那样的生活了。
不是因为不好,而是她太脆弱。
这或许是她人生中唯一能逃离妈妈的时刻。
羽轻瓷缓缓地睁开眼睛,从方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她温和而坚定地说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也不在乎他是否骗我,我只知道他不会像我害怕的那些人一样,对我抱有异样的眼光。从一开始,他就没有。”
沈如霜完全没有料想到,对她打压半天会是这种结果。
本来想让她主动地离开他。
怎么起了反作用?
她渐渐地松开了她的颈,将镜子轻放回桌子上。
羽轻瓷以为妈妈终于放过了自己。
可没有想到她忽然起身,拿出手机来给人打电话。
“孔太太啊,你好,我是沈如霜。”
仅仅是简短的问候,就足以让羽轻瓷受到惊吓。
她失声尖叫着打断了妈妈接下来要讲的话,情绪失控地将她耳畔的手机抢了过来,然后迅速藏进了被子里。
沈如霜对上女儿一脸惊恐的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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