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剑法刚练完,宿淮收回剑,眼角余光一瞥,这才发现陆霜白正倚靠在院墙上,他隐藏了气息,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
宿淮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脚尖刚一动,陆霜白的定身符更快将他钉在原地。
陆霜白笑着看他,宿淮却心虚地出了一身冷汗。
“再跑,我就把你打一顿,明白吗?”
“……嗯。”
“乖。”陆霜白很满意,“去换身衣服吧,楚非来了。”
陈楚非是跟着胡钟玲来的,应该说胡钟玲路过云渊镇,发现了离家出走的陈楚非。
狐族对崽子有着天然的爱护之心,胡钟玲作为大家长,太了解不听话的崽子有多不省心,她一路提着崽子,发现云渊镇有陆霜白的气息,于是扔完烫手山芋,安心又快乐地离开了。
陈楚非正在云渊客栈大吃特吃,面前已经叠了六盘吃光的盘子,还在往嘴里猛塞大包子。
他吞下嘴里的包子,热切地迎了上来:“太子哥哥,阿淮,你们终于来了!”
待俩人落座,陈楚非揣着痛心疾首的小肚子,凑近陆霜白耳朵:“太子哥哥,胡婆婆走的时候没给我银子,我怕这些凡人以为我没带钱抓我去洗盘子,所以我一直不停地吃,终于等到了你们来了,嗝……哥哥,我肚子快爆炸了。”
陆霜白:“……”
怪聪明的。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他一件事。
出门前,他似乎,好像,将钱袋子随意放在了桌上。
陆霜白若无其事叫来小二,点了一些吃食,趁俩孩子说话,他用桌子当遮掩,他迅速烧了一张传音符给桥逊。
宿淮拉着陈楚非的袖子往自己身边扯,凶狠地瞪了好友一眼。
说个话而已,靠这么近干嘛!
陈楚非莫名其妙:“你怎么了,被狗咬了?”
宿淮咬牙切齿:“你才被狗咬了!”
“那你这眼神怎么和乐新将军养的阿黄一模一样。”
宿淮咬碎后槽牙:“你才是阿黄!”
慢悠悠吃完早餐,桥逊终于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乐新。
桥逊还没睡醒,怨气冲天:“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说完,他任劳任怨掏银子付钱。
典型的口嫌体正直。
宿淮吞下嘴里的馄饨,指指自家四哥:“睁大你的眼珠子瞧瞧,他那表情才像阿黄!”
坐在一旁的乐新默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
一人顶着头上一个大包,宿淮和乐新并排走在最后,难兄难弟,心有戚戚。
陈楚非幸灾乐祸看热闹,一边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向桥逊撒娇买豆沙糖油果子。
宿淮:“我的呢?”
乐新:“还有我。”
桥逊冷哼一声:“让阿黄给你们买。”
陆霜白:“我觉得……”
桥逊一个眼神杀过去,打断道:“你想说什么?”
手捧热乎的糖油果子,陆霜白审时度势:“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