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夏子清很难搞吗?」姜成瑄流露出曖昧的神情。
「你少来。明明就看到我被她们架走,干嘛不出来救我?」骆佳珣看着欠扁的老闆,实在很想用脚下的高跟鞋踏上她那闪亮的皮鞋。前半夜是夏子清造成累的,但绝对比不上后半夜那juliet那个问题儿童军团的破坏力。
「难道你是因为年纪大,没办法像年轻人那样活力充沛了?」姜成瑄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室内那努力练舞的六个人。年轻真好啊。彻夜未眠,还开车开得大老远的,就为了上山去看那稍纵即逝的日出。回来之后,还有体力接受严格的舞蹈训练。
「没错。我是老了。下次能不能好心点救救我啊?把我累坏了,你就去找别人来带juliet。」骆佳珣有气无力地说。
「身体上的累,比不上心理上的累吧?亏我还好心的给你和路克机会,就是想让路克用她青春的肉体来抚慰你那衰老的心理,怎么?路克没有安慰到你吗?」姜成瑄一手搭上骆佳珣的肩,几乎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交给她了。
想起清晨那一个温暖的怀抱,骆佳珣的耳朵悄悄地红了起来。心虚地想着,自己这样算不算勾引幼齿呢?
「好像还挺甜蜜的?」姜成瑄的食指轻挑着那红透了的耳垂。
骆佳珣手肘外往一撑,放声大叫,「非礼啊~~」
被用力推开差点踉蹌跌倒的姜成瑄,靠在墙边,摀着耳朵,嘴上抱怨着,「你要死了。还真的喊得那么大声。」
转身看到打开窗户,探头出来的六个人,姜成瑄急忙解释,「小珣在吊嗓子,没事。」
转头又看到转角那一抹远离的白色身影,想起傅品珍今天会进公司,因为夏子清演唱会有一个会议。刚才那么大动静,她应该听到了,怎么不像以往一样过来把自己逮走呢?她迈开步伐,追着那道身影而去,这里也懒得善后了。
「又被瑄姐调戏了?」夏子清笑兮兮地站在骆佳珣的身旁。
看着夏子清那温柔的脸,一时之间还拿不定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人,只好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又对还掛在窗边的小孩们说,「还不去练舞,看戏啊?」
正想假藉监督之名躲进舞蹈教室,不料右手却被抓住。
「如果你不喜欢曾经的我,那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会从头追求你,让你看到不一样的我。」夏子清情意真切地说。
骆佳珣摇摇头说,「何必呢?没有人必须要为了谁而去改变自己,如果你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好,又何必为了我硬要变成另一个人。」
「我没有要改变自己,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我只是想让你认识更多层面的我。」夏子清自信地说。
骆佳珣差点翻白眼。自我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坚持自我。夏子清就是最好的例子,从头到尾,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可是,这就是夏子清最初吸引着自己的地方。
她看着倚在毛玻璃后的背影。那是路克吧。六个人里面,只有她穿着红色的衣服。如果她在意,刚才的眼神为什么会如此淡定?如果她不在意,为什么又要站在窗边聆听?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等着你的表现囉。」骆佳珣的语气轻快,但表情却一点也不飞扬,搞得夏子清一头雾水。
「你?这是答应了?」夏子清不确定地说。
「不管我答不答应,你应该早就有定见了吧?」骆佳珣甩开夏子清的手,走向办公室,此刻的她,什么人都不想看到。
「刚才我们只是玩玩的。」姜成瑄追上傅品珍,和她并肩走着。
「去跟宋清秋解释就可以了。」傅品珍没有转头,只是昂着下巴直视着前方。
「但我就是想对你说。」姜成瑄无耻地赖上了。
傅品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姜成瑄,纤细的手指在姜成瑄的头上摆弄了几下,「头发乱了。」
「你说这发型越乱越帅的。」姜成瑄嘟着嘴。
「囉嗦。」傅品珍没好气地说。
「那要掌嘴吗?」连续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姜成瑄自以为是地说。
「随便你。」傅品珍不置可否地回答,自顾自地往前走,走不到三步,就听到背后传来清脆地巴掌声。转头看到姜成瑄俊秀的脸庞掛上了红红的巴掌印。她皱着眉走到姜成瑄面前,举手弹了下姜成瑄的额头,「你白痴吗?等一下还要开会,你这张脸能见人吗?」
一向对自己的外表很注重的姜成瑄,此时却一反常态地撇了撇嘴,似乎毫不在意。牵起傅品珍的手,走向会议室。
在会议进行中,姜成瑄可以感觉到室内淡淡地飘着一股骚动,每个人都忽视不了她脸上的红色印记。当大家的骚动愈形愈烈时,她眼里故作的哀怨就越盛,看着傅品珍的表情就更加楚楚可怜。如果她的手上能有条手帕,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咬在嘴里。
傅品珍手上的笔已经穿透了桌上一份十页纸张的文件。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眾矢之的?明明甩那一巴掌的是怨妇本人,为什么自己要扛着这黑锅?偏偏会议还在进行中,此刻跳出来说明,是件很丢脸的事。即使能发声,也难保不会被解读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真是见鬼了。没错,是遇上无赖鬼了。
总裁大人钱雍曼走进会议室,坐到姜成瑄身旁,捧起爱将委屈的脸,「被小珍打了?好可怜啊。红成这样。」
随着那句好可怜,姜成瑄满腹莫须有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泫然欲泣地点了点头。啪地一声,傅品珍手里的笔拍在桌上,当她的玉手离开桌面时,那里躺着的是断成两截的笔。那故作委屈状的人儿还为此瑟缩了一下。
「好了。热闹看够了,会议继续。」钱雍曼甩了支笔给傅品珍,举起咖啡杯遮住窃笑的嘴形。